弄不清楚刚刚的事情为什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。
他刚刚本来是要把匕首给谭星泽的,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被谭星泽亲了。
本来被一个男人亲了这件事应该会引起他的排斥的,但是他并没有,相反他还因为这个吻顺带发现自己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谭星泽的。
结果还没来得及感叹他这突然明了的感情,就被司肆这么给暴露在了大众之下。
这让他本来就有点无法思考的脑子更加混乱了。
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是该和谭星泽聊一聊,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一下。
这个时候,偏偏身边这两个人给了他一个选择,让他赶紧去休息。
大概是谭星泽的这份温柔太过让他安心,所以他心中的天平也下意识地选择了先冷静了一下。
叶奇逸垂眸看了看手中还没送出去的匕首,不再纠结,将匕首放到了谭星泽手中后,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,“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谭星泽点了点头。
司肆更是笑得一脸高兴地和他挥手拜拜。
叶奇逸看到司肆就又想起刚刚那尴尬的一幕,他身体的热意还没有退散下去,这会儿又有点恼羞成怒了起来,他横了司肆一眼,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然后一溜烟的溜走了。
谭星泽目送叶奇逸离开,直到再也看不到他身影后,才目光冷冷地看向司肆,问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他不会单纯的认为司肆刚刚的话是无心的,那是特意说给他听的。
司肆却优哉游哉地伸展了一下身子,一脸幸灾乐祸地道:“谭星泽,你想就这么追到我们少主,少做白日梦了。”
谭星泽皱起了眉头,“我和奇逸的事情,没有你插手的空间吧。”
司肆无辜的摊手,微笑道:“是啊,我是没有,但是我们老大可以吧。”他笑呵呵的搬出了肖晖。
谭星泽冷笑了一声,“肖晖并不会有你这样的恶趣味。”他和肖晖打过几个照面,所以勉强还是算了解一点肖晖的个性,虽然肖晖是徒弟控,但是却并没有反对他接近叶奇逸。
司肆跟着冷笑了一声,“恶趣味?哼,这可不好说,今日不同往日,现在少主继承了十恶不赦,而你是军方的人,你们两个已经是对立的关系了,你觉得老大现在会希望你们在一起吗?”
当然,实际上,这是司肆瞎掰的,他从肖晖和谭星泽第一次见面就知道,其实肖晖是还蛮看好谭星泽这个人的。
肖晖现在毫无疑问是一个徒弟控,这样的人却认同谭星泽的靠近,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谭星泽是真的对叶奇逸很好。
只是那都是肖晖内心的想法而已,肖晖肯定没有实际说出来过,所以这会儿司肆可以尽情瞎掰。
并且,他又不是看肖晖的想法才这么玩一下的,他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识这么瞎搅和的。
可惜司肆对谭星泽的认识有那么一点点的错误,谭星泽虽然以前是军校生,后期也和军方有合作,但是严格说起来,他并不是军方的人。
他这次出现在e区执行任务,其实只是个人委托而已。
所以,和叶奇逸对立的关系,一开始就不存在。
这会儿,谭星泽没有理会司肆的这些挑衅,只是淡淡地瞥了司肆一眼,攥紧了手中的匕首,丢了一句,“幼稚。”就招呼都不打,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司肆顿时一怔,谭星泽的反应有点不太符合他的期待啊,难道谭星泽知道他在瞎掰?
越想越觉得可能,那他刚刚不就是白演戏了?这么一想,司肆顿时心情不美丽了,哼哼地也准备打道回府。
刚走到没几步,他突然身体一顿,改变了方向,走向了走廊侧面躲着的人,问道:“三哥,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彡三依旧是淡然的样子,看着他,冷冰冰的道了一句,“看你耍宝。”
“你”司肆一噎,本就不太美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,不过他向来对彡三有应付的办法,所以他心中一动,话音一转,装模作样地哀呼了一声,捂住了被谭星泽擦过的肩膀。
论演戏,司肆是让叶奇逸都佩服的存在,明明按刚刚的发展来看,他不太可能受什么重伤,但是偏偏他演得好,痛苦的表情,配合这肢体的不协调,看起来好像真的受伤了一样。
“你怎么了?被伤到了?”彡三原本平静的表情立马变了,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,上前扶住司肆的身体。
“谁叫有些人,明明在这里偷看,却都不上去帮我一下。”司肆却并不说明自己的情况,反而阴阳怪气地嘲讽了起来。
“抱歉。”彡三脸色一暗,开始道歉,其实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站在这里的,他是在他们打架已经开始后才发现了这边有端倪,当然他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赶了过来,可惜司肆和谭星泽的战斗在叶奇逸的干扰下迅速的结束了。
而他也因为发现了叶奇逸和谭星泽的事情而选择了暂避开来。
他原本看司肆那生龙活虎的样子,以为他没事,没想到他居然有被伤到,想到这,他整个人都担心了起来,看着司肆,问道:“要不要去找医师来看一下。”
司肆享受完彡三的小心呵护后,被谭星泽气到的那股郁气一下子消散了很多,所以他这会儿又直起了身子,活动了一下身体,笑得花枝招展的,“不好意思,我又骗你了。”
说完,挣脱开彡三的手,优哉游哉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他就是享受这种戏弄别人的快乐。
彡三:“”
彡三被司肆这样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,但是每次都还是会上当受骗,这会儿他看着司肆稳健的步伐,端倪了好一会,才确定司肆是真的没事。
他心中一颗大石落下的同时,又是感觉被梗了一口气。
心中想着下次再也不要被这个二货骗了,但是实际他自己也知道,他下次极有可能还是被骗。
-
叶奇逸和谭星泽他们分开后,就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,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,毕竟才发现这样的一件事情。
结果,他刚躺在床上,就感觉困意袭来,睡了过去,可见他的疲劳程度确实不浅。
相比之下,另一个当事人就比他混乱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