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鸡说起这个就生气,恨恨道:“那是他们为了解释囚禁我的事情特意编出来的借口!我一只雄鸟哪来的蛋!”
谢危:“……你不是昨晚还下了?”
土鸡:“……”
土鸡气得炸成只鸡团子。
那是排出来的金焱火,哪里是蛋了啊啊啊!!!
一人一鸡相顾无言的待了一会儿,半晌后,石门突然轰隆隆轰鸣着缓缓升了起来,宗澜带着一队弟子走了进来。
他见谢危醒了,便一拱手,道:“抱歉,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,实在是迫不得已。”
谢危一抬手,“打住,不管什么得不得已,你封印我迷晕我就是不对,忙什么的别说了,不帮!”
土鸡一个翻身站起身,仰着脑袋道:“对!我都说了这办法行不通,抓人就是不对,这忙不能帮!”
宗澜皱眉,“青鸾,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,为何非要阻止我?”
土鸡理直气壮,“再严重也不是你们绑人的理由,昨晚绝对是揍轻了,你还是得挨一顿打!”
宗澜深吸一口气,还没说话,石门之外突然走进来一道身影,是掌门滕玉君。
他两道浓眉竖着,脾气极度暴躁难耐,一进来就道:“在这磨磨蹭蹭干什么,还不赶紧带人过去,时间来不及了!”
宗澜应了声“是”,走到谢危身边,道:“得罪了。”
他一伸手要朝谢危肩上抓去,被谢危一掌拍开,冷声道:“我自己走。”
他下了地,土鸡扑扇着翅膀飞到他肩上,气得炸成只毛绒鸡。
它今天的模样又变了很多,身上很多羽毛已经变成了青色,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淡黄色,鸟喙长了一点,腿也长了不少,尾羽半长不长拖到地上,头顶的羽冠也变成了青色,有那么点青鸾神鸟的模样了。
它气哼哼地嘀嘀咕咕,“死老头,臭老头,封印本神鸟不说还把本神鸟关起来,还到处追捕我,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!”
滕玉君一句话给它堵了回去,“谁让你自己找死!”
土鸡:“……”
土鸡气得浑身发抖,眼瞅着那颗绒球体积又大了一倍。
谢危看了眼土鸡,又看了眼这一伙人,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点猫腻。
算了,反正等会就知道了。
一行人很快出了石门,沿着一条隧道走了一段距离,前方的温度越来越灼热,火灵气越来越暴躁,光线越来越亮,直至拐过一个弯,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。
谢危抬头一看,被眼前的场景狠狠震撼了一把。
这是一处异常空旷的地下岩洞,高度足足有几百米,除了边缘一圈可供人站立的地面,整片诺大的地方都布满了红色的岩浆。
岩浆之中锁链满布。
从穹顶垂下的,从洞壁伸出来的,从地底贯穿的,整片岩浆池都被锁链布满了,金红色的符篆雕刻满一条又一条的锁链,不断闪烁着淡淡的灵光。
谢危对照着原主的记忆仔细看去,发现那些符篆都是些封印困锁之类的,好像是在镇压着岩浆池里的东西。
滕玉君走到岸边,眸色复杂的看着岩浆池,半晌才轻轻的喊了一声,“我们来了,出来吧。”
“咕噜咕噜!”
岩浆表面骤然泛起一层气泡,随即像是海浪一般翻涌起来,像是有什么庞然巨物在缓缓冒出来,空气中的火灵气越加暴躁了。
随着岩浆奔涌的越来越厉害,一颗硕大的龟.头突然浮了出来,接着是龟壳,四肢,龟尾,一整头龟兽悬浮在岩浆表面,扬起龟.头轻轻嘶吼了一声,“吼——!”
这是一头足足有几十米高,身长三百来米的巨龟。
它全身的皮肤都是土褐色,身上有红色的岩浆脉络流动,龟壳之上矗立着一座又一座小小的土峰山岩,整只龟看上去说不出的厚重威武,透着一股远古神兽特有的古朴大气。
只是它身上缠满了大大小小的锁链,龟脖,四肢,龟尾,龟壳,锁链上金红色的灵光频频闪耀,在在发挥着它们封印困锁的能力。
这便是大地金焱兽了。
御兽宗所有的人全都仰面看它,眼里是浓浓的敬仰和爱戴,谢危也同样眼露震撼,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威武庞大的巨兽。
大地金焱兽缓缓低头,看向滕玉君。
滕玉君那暴躁的脾气突然就收敛了很多,他声音轻轻的说:“我们把人带来了。”
谢危冷嗤一声。
大地金焱兽转头看向谢危,那双红色的眼睛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睿智,像一位长者一般温和又稳重。
它叹息一声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谢危从它的眼中看出了一点痛苦和无奈,这让他有些疑惑,金焱兽似乎并不情愿他来。
土鸡抽噎一声,突然再也忍不住了,尖叫着就扑了上去,“大个子呜呜呜我想死你了!”
它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,长长的尾羽在半空划过,“吧唧”一声砸到了金焱兽的脑袋上。
它抱着那颗大脑袋就嚎啕大哭起来,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人,哭得抽噎哭得打嗝,哭到停不下来。
金焱兽任由它抱着,眼神温和带着一点宠溺,看得出来它们关系很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