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看这表情,顿时就有点急了,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云霄君伤得很重吗?”
“是不是云霄君要少宫主进去?我们这就去拉人!”
“求也要把他求过来看人啊!”
白镜面色僵硬,“……也不是,师叔没醒,伤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司流吞吞吐吐的说:“就是……就是衣服多了点……”
众人:“???”
什么叫衣服多了点?
司流憋了憋,最后还是选择维持小叔的面子,没把这事说出来。
实在是……
他捂住脸。
……说了大概也不会有人信吧!
他算是明白谢危刚刚抱住司昆的时候为什么会去翻他的衣袖了。
那层层叠叠鼓鼓囊囊的衣服,谁都会好奇的好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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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危一边往玄月宫走,一边没好气的嘀嘀咕咕。
“一群小兔崽子,看爷变帅了就迫不及待让爷去伺候你们家云霄君,想啥呢!爷是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,也不看看你们家云霄君之前有多嫌弃我,今天我给他脱了衣服,万一他明天又翻脸不认人了咋办?”
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虽然司昆现在好像不嫌弃他了,但这人臭毛病一堆,还是保险点保持距离的好。
更何况……
“我可不需要上赶着伺候一个之前百般拒绝我的人,又不是没人。”
他哼了一声,关系变好了,可不代表他不记仇,这些贴身的活儿谁爱干谁干吧。
他一路来到了玄月宫,熟门熟路的沿着院子外那棵树跳进去,进了玄月宫后在大殿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。
过了不多一会,阙殷就回来了。
他推开大殿门走了进来,一见着在位置上乖巧坐着的谢危,表情顿时一僵。
他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,“你倒是早。”
谢危笑眯眯道:“那是,等着听您答疑解惑呢,比如您和妖王的事?”
阙殷轻叹口气,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,道:“想问什么就问吧,不过我可不一定全部回答。”
谢危站起身,殷勤跑到他身后给他锤肩膀,笑道:“您就和我说说我……”他一顿,略有些别扭的说,“……我娘……是谁?”
阙殷听到这个称呼,嘴角不由抽了一下,一时间分不清是想笑还是生气,最后无语道:“你不是猜到了?”
谢危眨了眨眼,锤肩膀的手都僵住了,“……真……真是那只傻凤凰?”
阙殷撑着下巴,懒洋洋道:“这世上应该没有除你俩之外的第三只凤凰了。”
谢危眼神飘忽起来。
我真的是那只傻凤凰的儿子?
那么傻?那么憨?那么二?
他一脸恍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发起了呆。
不行,他得缓缓,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,他一点都不想承认妖王那憨儍凤凰是他娘这件事。
“很难接受吗?”
阙殷仰头望天,道:“老实说,如果不是当时我修炼遇到瓶颈急需双修突破,我也不会去找他,谁让他当时拥有着最霸道的火焰和最漂亮的容貌,你爹我又是个看脸的,一个不小心着了道,就有了你。”
谢危呆呆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两个男人都可以生孩子?”
阙殷道:“也不算生吧,我修炼的是圣莲决,功法大成就会在体内生出一朵墨莲作为本源,和你的红莲差不多,正常情况下墨莲结莲子可以反哺墨莲成长,但我当时走了捷径,和妖王双修完,莲子融合了我们两个人的火焰,突然就有了生命。”
他看向谢危,微微一笑,“你虽然是意外诞生的,但我们圣莲一族就我一个族人,有了你之后我还是很期待的,但那段时间正好是多事之秋,合欢宫风雨飘摇,我怕你遭遇不测,就将莲子取出,放到妖王那供养成形。”
他说:“你是在我体内诞生,被妖王孵化出来的。”
谢危愣在那里,艰难的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。
要他突然之间接受另一个亲人是只对他冷漠无比的凤凰,这也实在是太考验人性了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那之后我……明尊……为什么会出现在万剑宗?还成了他们的小师叔祖?”
阙殷眯了眯眼,眼里倏地闪过一道冷光。
他冷笑一声,“某只鸟逼你做了一件你不想做的事,你趁着他外出逃走了,自小在外流浪长大,被万剑宗的华尊老鬼带回去收徒了,你一直躲妖王,躲了足足三百多年,但你又不知道你另外一个爹是谁,我们就这么错过了,直至磐月神宫事变之后,你重伤濒死气息泄露,我才认出了你。”
说到最后,语气已经带了一些颤抖。
他闭了闭眼,深吸口气,道:“我和妖王决裂,就是在你逃走之后,他害你我错过这么多年,之后又生死相隔一百年,我至今不能原谅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