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一道咳嗽声在身后响起。
火鸡回头。
司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手里七杀剑剑气森寒,身上气势汹涌澎湃,似乎随时能掀翻一座……咳,一只鸡。
他缓缓道:“妖王,本君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说谁的坏话。”
火鸡不甘示弱的瞪回去,“你有意见?”
司昆眯了眯眼,“我记得你之前还伤过本君。”他缓缓举剑,“前尘旧账,一并算吧。”
火鸡瞪眼,“本王还怕了你啊!”
一人一鸡互不示弱的瞪视半晌,下一刻,两道身影悍然相撞!
森寒剑气裹挟磅礴威势迎面袭来,火鸡仰头张嘴,口中火焰若隐若现,就在剑气袭来的一刻,他猛地……
往旁边一躲。
“轰——!”
剑气落在宫殿门上,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破口。
火鸡扇着翅膀“啪嗒啪嗒”就飞进去了,一边跑一边叫,“阙殷我来了!我和你讲,这次可不是我强行闯进来的,我是为了保护你,你看你门都破了一个洞,是你崽的姘头干的,他们果然要对你不利,你还是赶他们走……”
“嘭!”
然后他就被一颗黑红色的火球毫不留情的轰出去了。
火鸡在地上滚了几圈,一脸愤愤地站起身,“你已经被奸人蒙蔽了眼睛!”
一道声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。
“我看你是被美色蒙住了眼睛。”
火鸡回头看去。
司昆缓缓举剑,说:“我突然对火鸡肉很感兴趣。”
火鸡:“……”
司昆扛着剑就火鸡就朝火鸡怼过去了。
火鸡:“咕——!”
“轰!”
一声重响惊得整个院子都震颤了两下。
内殿里。
谢危双手抱臂站在窗户口看着,平静地评价:“揍得好啊,我看他就是欠揍。”
阙殷盘腿坐在榻上,缓缓把身周漂浮的火焰收拢回体内,懒洋洋道:“某些人呐,就是装傻装可怜插科打诨用苦肉计让你心软的,你可别上当了。”
凤凰堂堂妖王,掌控生死法则的顶级大乘,会被一个刚刚大乘的司昆追着跑?
他会不知道他装成火鸡被端上阙殷的餐桌不会被识破?
他会不知道所谓的鸡鸭投毒只是个笑话?
他又不知道他变成鸭嘴鹰兽幼崽进来会被阙殷识破?
千方百计使尽手段往他身边凑,打的什么主意,阙殷又岂会不清楚?
阙殷伸了个懒腰,冷哼一声,道:“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,这蠢鸟看着蠢,心里可精着了。”
谢危点点头,深以为然——要真这么蠢,妖族早灭了。
他关上窗户,走到榻边看向阙殷,脸色终于严肃了一点,“你和妖王商量得如何,那反噬什么时候能彻底解了?”
阙殷伸出手看向指尖,黑色的魔炎已经消退了一大半,就剩指尖一小点了。
他若无其事的握了握手,道:“再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,你给我护法,我继续。”
谢危“嗯”了一声,专心致志的守在旁边。
阙殷闭上眼,又开始运功。
黑色的火焰蔓延在体表,一层一层浑厚的灵力在体内冲刷,指尖那残破的黑色印记不断消减,消减,最终汇聚在了中指,成了芝麻米粒大小的一个点。
只要把这点驱除了,反噬就彻底没了。
谢危微微松了口气,紧绷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一点。
却就在这时,那米粒大的点忽而散出一点浅浅的血光,那血光越来越亮,原本黑色的印记竟渐渐变成了血红色。
阙殷眉心一蹙,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起来,气息有一刻的凌乱。
谢危脸色一变,“爹!”
他连忙冲上前去,一掌拍到阙殷后心,滚滚金红色火焰迅速进入阙殷体内,却发现他体内遍布丝丝缕缕的血红色细丝,阙殷的黑色火焰正和那些细丝对峙。
随着金红色火焰的加入,两方对峙迅速被打破,血色细丝被一点一点逼退,归拢,最后退缩到了手腕附近的经络之中,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转轮印记。
九片血色莲瓣围绕中心米粒大的一点黑色魔炎印记旋转,看起来格外的熟悉,他才在昨天一个人的手腕上见到过。
谢危倏然睁开眼,看向阙殷的手腕,眼神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,充斥着一股可怖骇人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