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之前还没来得及用。
不能传讯,不代表印记联系也被断了。
他闭上眼,调动体内微弱的灵力,注入到了印记之上。
“司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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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
司昆刚刚那血龙的脑袋重重一脚踩入地里,忽而手心“乾”字印记一热,脑海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他整个人都是一顿,灵力注入印记传讯过去,“谢危?你那边如何?血泣子说你被抓了。”
谢危扫了眼前边忽而想到什么,缓缓往石牢靠近过来的血鬼子。
他淡淡道:“没什么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司昆一脚又把扫过来的龙尾踹飞,道:“你说。”
谢危问:“你能对付得了几个大乘?”一顿,又道,“最多几个?”
司昆又在龙头上跺了一脚,把龙头整个埋入地底,身体干着如此粗暴残酷的事,偏偏语气还很平淡,“五个。”
顿了顿,又说,“如果不计后果,六七个也行。”
谢危笑着夸他,“听说明尊才能对付得了五个,你比他还厉害啊!”
司昆又是一脚把龙头跺得更深,道:“小师叔祖在对付那五个大乘之前,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。”
言下之意,他其实能对付得更多。
谢危轻笑,“你这么一说,我更有信心了。”
司昆敏锐的发觉了他语气的不对,跺龙头的动作微微一顿,道:“……发生什么事了?你那边怎么了?我现在就过去!”
他转身就往湖水的方向飞去。
血鬼子已经走到了石牢旁边。
他手里拿着一柄刀,似乎要放他的血。
谢危淡淡道:“啊,没事,我能解决,你别过来,我只是想和你说……”
司昆身影一顿。
谢危微微一笑,“接下来有点辛苦,可能得你全力以赴了。”
司昆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石牢里。
血鬼子站在栏杆之外,看着里面被束缚的红衣美人,贪婪地舔了舔嘴唇,“我们这样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,既然他们还有一会来,那我就先放你的血吧。”
他微笑道:“放心,我一定会轻点的。”
“嘶——!”
叶怀恐吓般地张开巨大的蛇嘴对准他,大有他若敢进来,就咬掉他手的狠意。
谢危却突然抬了抬手,阻止了叶怀的威吓。他抬眼看向血鬼子,道:“你想要我的血?”
血鬼子道:“自然。”
谢危忽地笑了笑,道:“我给你啊。”
他手一伸,掌心倏然握住了一柄漆黑如墨,其上燃着黑色火焰的剑。
血鬼子瞳孔一缩,下意识后退一步,“魔炎剑!”
谢危点点头,微笑道:“我用它给你血如何?”
血鬼子一脸莫名,魔炎剑划人?那不是会彻底把人烧死吗?这可是比反噬还恐怖的,这人是……要自杀?
他脸色瞬间大变,还没来得及阻止,谢危突然手一挥。
“哧”一声响,血光飞溅。
漆黑如墨的魔炎剑没入谢危丹田之处。
“嘶——!”
叶怀浑身激灵灵一抖,低头骇然地看着他,震惊过度以至于连字都吐不出来了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金乌和白虎也都惊讶的看他。
血鬼子震惊地后退一步,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——这看起来强势无比的少宫主竟是个一受到挫折就自杀的人?
谢危脸色惨白如纸,唇角也缓缓滑落一丝鲜血,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“果然……很疼,傻父亲虽然傻了点,但幸好给了我这剑,若是没它,我可能还真的……没法破这一局了……”
破局?
用魔炎剑刺自己?
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魔炎剑。
却见那柄漆黑如墨的剑竟渐渐发生了变化,火焰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似的缓缓流入到了伤口之中,那剑身也越来越小,最后整柄剑竟然都沿着那伤口没入了他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