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倚在门框上的人,朗声?道,“大兄,此言差矣,我们这还不算甜呢,宛宛都没说?过喜欢我,若是说?了喜欢那才叫真的甜。”
他侧目看向尹宛,顺势问道,“小心肝儿,要?不你说?说?,喜不喜欢夫君?”
尹宛整个人都处在羞赧中,脸颊红扑扑的,一听他问自?己喜不喜欢,顿时哽住。
脸色更红。
喜欢这个字她从未想过要?说?出口,也从未想过要?与人说?,被他忽然问出,自?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好一阵儿,才咬着下唇跑向尹颢。
边跑,边告状,“哥哥,你看看他,他欺负我,还不管管。”
尹颢接住扑过来的妹妹,在她头上习惯性的揉了揉,“妹妹别怕,待为?兄去与妹夫好好理论理论。”
此时此刻的魏衡已与从前的他截然不同,吃醋吃的飞起。
见尹颢在揉尹宛的头,忙几步过去,从他怀里扯过小人儿往自?己怀里塞,“大兄,你知道的,我比任何人都要?心疼她,疼爱她,又怎么会欺负。”
他揉了揉尹宛那毛乎乎的脑袋,盖住尹颢的气息留下自?己的温度,暗戳戳的表示她是他一个人的。
尹颢笑笑不说?话?,心里跟明镜儿似的。
对于?妹夫的这种?占有欲他觉得挺好,至少一心一意爱她呵护她,那便足够。
因为?最后陪伴妹妹一生一世的人只有她的枕边人。
兄长爹爹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,只能仰仗妹夫护着她。
这些日子,在王府也亲身感?受过,白王殿下确实是真心实意对宛宛的,他很放心。
给父亲传过书信,父亲也表示自?己没看走眼?,很放心。
这算是了了心头一桩大事,往后上阵杀敌也没了后顾之忧,铁定白发百胜。
尹宛在他怀里扭着头,不让他揉。
因为?他每次一揉,她都担心发髻会乱,可魏衡还是不松手。
她有点?生气,气呼呼抬头看着他道,“夫君你别揉了,我头发都乱了。”
发髻乱了?她在乎这个?这魏衡倒是从未想过。
立即垂目看了眼?手里的发髻,果然发现?乱了不少。
表情顿时凝住,忙道,“是夫君的错,夫君给你复原可好?”
复原?他有那本事吗?
尹宛轻哼一声?,将头从他手里移开,“你都不会,复原个什么劲儿。”
魏衡将逃跑的人又往怀里一捞,腻道,“会,夫君会的,不会可以学啊。”
尹宛白了他一眼?,“算了吧,等你学会我头发都白了。”
那哪儿能算了,说?了就要?做!
魏衡将人打?横抱起,一边往府里走,一边道,“为?夫现?在就学!包你满意!”
目送着他们二人跨进门,尹颢耸了耸肩。
好一个为?夫可以学,嗯,极好的。
真是极好的,是不管他的死活了。
......
被下人带着入了客房,魏循便坐在桌上一动不动,气的剑眉倒竖。
眸底黑沉一片,带着杀气。
这王府他真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,但是为?了自?己的大业又不得不继续待。
方才心腹来禀,说?他们夫妻二人在门口上演了一出恩爱大戏。
气的他都快将桌子给锤烂。
闷了好一阵,才安慰自?己说?,他们这就是故意演给人看的,且等着夜里看看。
晚上睡在一张榻上,看他们还演不演的出来。
这厢气的要?死不活,那厢却?正泡在蜜罐里。
魏衡抱着发髻散乱的尹宛回到清心苑,便将她放在妆台前坐着。
尹宛觉得白王一定不会梳头发,怕弄的更乱,便想让春见过来帮忙。
只是人还没动手呢,就被他给赶了出去。
魏衡非要?自?己动手。
像变戏法似的,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专门画着给女子梳发髻的画册,摊开放在镜台前。
一边看,一边有样学样的梳发。
起先尹宛挺不想让他动手,后来弄着弄着拗不过,瞧他那般用心也懒得再计较。
想梳便梳吧,不就是个头发吗,又不是什么要?紧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