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寻摩挲了下杯子，笑了声，说：“心里当然着急了，不过再着急也要等您好好想想。比起快点得到答案，我更希望咱们双方对这个答案是深思熟虑的。”

    李慧嘿了一声，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。行吧，再考验两天完事了。

    她慢悠悠地上了楼，彻底不管楼下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楼下的气氛凝固了会，几双眼睛同时看向楼上，静默了好一会，气氛更加热烈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林音难得下班早了，坐车去大和平接应江云喻。

    江云喻这段时间生意十分不错，林富也争气给她找了不少合作商，销量是之前的几倍。等过段时间，就要开始找地方弄个小作坊。

    林音到的时候，除了江云喻之外，还有两个人在忙活，倒是不见林富。

    林音递给江云喻一盒牛奶，咦了一声：“我哥该不会是偷懒了吧？你治治他，这做生意和谈恋爱一样，都要持之以恒，哪能过了热恋期就不做了？”

    有人帮忙，江云喻空闲了不少。放下手中做完的发夹，戳开牛奶，说：“哪有那么严重，他又要上班，又要找合作商，还得给我帮忙，他是真辛苦了。你别乱说啊！”

    林音玩笑开过了，和江云喻坐在一旁观察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。周边的摊位明显比江云喻这个人少。其他区域也比这个区域人更少一些，看来很多人还是冲着江云喻的手艺来的。

    “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生意不错啊，之前那个想要模仿你的人有没有出现了？”

    江云喻说起这个提起了防备，左右看一看，说：“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出现了。之前那个人是不见了，但后面还有几个和她差不多的人，不过她们表现得和平常的顾客没什么两样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猜错了。”

    那几个人几乎隔天来一次，都是挑着人最多的时候，这个看看那个看看，恨不得把所有款式都带回家琢磨的模样。但到了最后，往往挑一款最受欢迎的走。

    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，偏偏她们常来，捧着那些个发夹看得特别仔细。有时候还会拿几个相似的作对比，不太像是买家。但买家也有些仔细的，江云喻判断不出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是自己想错了。但普通人也总不能隔一天来一次吧，这发夹可不算便宜。”江云喻自己也买过东西，如果真舍不得那钱，也不会频繁过来买。要舍得那个钱，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来买。

    没什么事情的人逛街的模样和有目的的人逛街的模样，还是有不同的，前者比较从容、悠闲，后者难免带上了一种严肃。她越看越怀疑。

    林音听着也觉得有猫腻，凑近江云喻：“今天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江云喻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，含糊道：“来了，就是最旁边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，还有拿着镜子比划的那个姑娘......还有一个走了。”

    林音仔细观察着，果然这两个姑娘几乎把摊子上面的东西都翻了一遍。每拿起一个，都看了很久，拇指还不自觉地摩挲着样品。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只关注款式，看了又看，从来不拿到镜子面前比划。而另一个姑娘则是每一个都拿到镜子面前比划，她用的时间最长，端看的样子太过讲究了。

    林音遗憾地摇摇头，对江云喻道：“我觉得有些可疑，但我同样也不确定......”

    即使确定了，也没什么方法可以杜绝这种现象。

    江云喻也明白这个理，说：“那就别想了，反正我点子多，创新也能赢过她们。对了，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”

    西餐厅离江云喻住的地方更近一些，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。所以这段时间林音都是住的这边，江云喻还特意给她一把钥匙方便她进出。

    平常林音特别忙，有时候收摊了，她还没回来。即使收摊之前她回来了，也鲜少会过来。

    林音吸了一口牛奶，盒子空了，她晃了晃，说：“我就是今天下班早，便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过来的，我这边忙得过来的。你明天还得上班，早点回去休息吧！”

    林音摆摆手，说：“没事，我明天请假了。可以陪陪你。”

    江云喻更惊讶了：“你怎么突然间请假了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就是老师通知我让我回去领数学竞赛的成绩，还有后天我得去参加物理和化学的竞赛，明天领完成绩便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老师不打电话到西餐厅，林音几乎忘了这件事。倒是凑巧，今年物理、化学竞赛在同一天，也省了她不少时间。等参加完竞赛，再在西餐厅打工一段时间也该开学了。

    第308章 赵起渊去帝都

    南市一中。

    暑假期间留守的老师不多，唯一剩下的那几个皆是喜气洋洋。数学组组长也在，拿着成绩单笑得像个傻子一般。

    “你别得意，明天就是化学和物理竞赛了，我们两个不一定比你的数学弱。”

    数学组长丝毫不在意另外两个组长的挤兑，说：“但愿如此！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敲门上响起。

    数字组长高兴地说了声“请进”，一脸不耐烦的江暖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是江暖啊，你考得不错，初赛拿了市里第二名，在全国也是前二十呢！”

    江暖嗯了一声，接过成绩单看了一眼，说：“我知道了，那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数学组组长的笑容凝固了一下，说：“别急着走嘛，你等等和第一名好好交流交流......”

    江暖瘪嘴，小声嘀咕道：“有什么好交流的？”

    正吐槽着，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数学组组长哈哈大笑，说：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，第一名来了。你好像在训练的时候都跟她坐吧？你好好跟人讨教一下。”

    林音接过成绩单，随意瞥了一眼，好嘛，拿了满分，全市第一也是与全国好几个人并列第一。她伸手扯扯江暖，说：“你考了多少分？”

    江暖眼睛一亮，扯着林音往外走，说：“我这就和林音同学交流去了，老师再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