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比初四大些,纤长有肉,按起来的感觉跟初四有点不同,但一样非常舒服。
姚双凤被按得飘飘然,但仍有在关注话题:「但你后来不是成为房家主夫了吗?」
莫儒孟继续说:「本来嫁给房家当正夫的是我哥哥,莫家嫡子莫福,我只是陪嫁,帮哥哥打理金治锻冶工坊。无奈哥哥福薄,不到一年就过世了,后来……房家妻主生了我的女儿,房家长辈为了跟莫家保持关係,便将我抬为正夫。」
「你女儿?如何能确定她是你的女儿?」听苏碧痕说,孩子刚生下来一个月内可以看到兽形,以此判断是谁的孩子。但男子兽形肖父,女儿兽型从母,若是生女儿,跟母亲同种族,莫儒孟怎么会知道是他的孩子呢?
说到此,莫儒孟有些害羞:「家里正夫过世,是有丧期的,当时妻主正在守丧,却喝多了酒,把我当成哥哥,就……所以那段时间生出来的,只可能是我的孩子。」
「你跟你哥哥很像吗?」
「我们长得不一样,但都是白发、黑眉、黑眼睛……双凤……如此提及前任妻主,你可会不悦?」
「嗯?不会的,谁没有过去?都是不同的过去才造就了现在的自己,都只是成长的一部分,没什么。」又想到:「那你女儿呢?现在在哪里?」
「我女儿……已经过世了……」说到这里,他难得哽咽。
姚双凤听闻此事,也顾不得享受,精神被吓起来了,睁开眼,看见上方的莫儒孟,眼眶微红,鼻尖也红润润的,姚双凤伸手抚摸他的脸:「抱歉问到了你的伤心事。」
莫儒孟握着她的手,摇摇头,勉强笑着说:「没事,不是你的错,是我命不好,出生就剋母,婚后又剋妻,妻死了还剋女……」讲着讲着印堂都皱了起来,也落下了泪滴。他连忙以袖遮掩,偏过头,以免泪珠落到姚双凤脸上。
姚双凤坐了起来,双胞胎在旁边,也都面露哀戚,盼妹更是已经开始抽抽搭搭了。
这颗地雷踩得大了,一次惹哭叁个男人,姚双凤一颗头叁个大。
她起身一手抱住盼妹,另一手去揽莫儒孟,看着身前的顾妹,实在没有第叁隻手了。
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容易享。
顾妹眼眶红红的,但没有落泪,姚双凤只注意到:他和盼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,粉红色的眼瞳会变得更红一些。
姚双凤放开揽着莫儒孟肩膀的手,抚上顾妹的脸颊:「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哭的……」
顾妹勉强让嘴角拉起微笑,朝她摇摇头,便把脸别到一边去了。
这令人尷尬的气氛……
莫儒孟很快收拾好的自己的失控:「又让双凤见笑了,在双凤面前,特别藏不住心事呢!」也是强顏欢笑。
他接着说:「未来若是顾妹盼妹出不了折柳院的门,他们也会从侍奉客人的犬儿做起,靠着施捨换取每天拉撒睡的份额……如果未来真的那样了……我、呜~」
「哎你别哭呀!我会尽力帮你们的。」她整个慌,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,而且这次的地雷还是她自己踩的。
「有件事情,只有双凤可以帮得上忙,不知双凤愿不愿意?」
「帮!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!」她说得信誓旦旦。
莫儒孟抽了两下鼻子,平復了下激动的情绪,湿濡柔和的双眼看着她:「若他俩做犬儿伺候不好客人,在后院便要向小廝和护院乞求……那些粗人折磨起我们比前台更甚,他们会让伎子维持每天最低限度的排泄,也不让伎子睡觉,并以此为乐,或是当成一齣戏给前台客人看;到最后没有多少伎子能撑得下去,连最后一丝尊严都心甘情愿让人践踏在地。若姿色变差,护院们玩腻了,不理不顾,甚至因此死去……我、我就算了,但不希望他俩经歷这样的事情……」
他擦了擦眼泪,托起姚双凤的手虔诚道:「让他俩侍奉您吧!我知双凤是正人君子,除了初夜那晚,都没再碰过我们,但无论以后是否会沦为犬儿,双凤能让我教教他们如何侍奉女人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