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意，枣镇这边要搞木雕宣传啦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说，官方准备搞一期视频，不知道能不能选到我这边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选到了，你到时候回来不？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我会回来的，到时候您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姜意同样回复语音。

    对面很快再次回复一个笑脸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姜空又恢复几个月前的忙碌，天南地北地跑，没办法再和姜意一起去北城。

    姜意设置好小西的模式，关上门离开别墅，和保镖一起坐高铁前往北城。

    检票进站时，忽然回头看着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对方穿着不显眼的土气格子衬衫，学生头，眉毛浓厚，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和普通蓝色口罩，黑色书包背在胸前，上面印着某个酒的名称，像是赠品。

    正在和其他人打电话。

    说的是北城当地的方言，带点口音，声音没什么特色，普普通通。

    那一套装扮，好像那一眼的熟悉是错觉。

    后面两个一起进站的好朋友显然也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“快看，后面有个人个子好高。”

    “看样子，好像程序员或者大学生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看过去，跟着笑起来，随后好一会道：“身形，乍一眼看过去，还有点像老裴哎。”

    “裴无司？”

    另一个人惊讶转头。

    姜意默默低头，扶了扶头上的帽子。

    身边跟着的保镖看一眼姜意，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姜意摇摇头。

    身后的两个人还在继续——

    “欸，是有点像哎。”

    “身高差不多，不过这个人感觉更胖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“气质差别大，声音也不像。”

    姜意忍不住回头，想拍张照片，又没太敢。

    匆忙和保镖一起检票进站后，不过几分钟，再次看到对方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费力托着胸前那个鼓鼓囊囊的包，左右看一眼后，在姜意后面那排座位坐下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前一后。

    姜意透过窗户，目光落在对方身上。

    她直觉那是裴无司，但是又有各种情况证明那不是裴无司。

    姜意顿了顿，正要收回目光，忽然和对方通过窗户对视上。

    对方眨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是他。

    姜意默默收回目光，片刻后又忍不住抬起头。

    有点新奇。

    饶是和裴无司相处过那么长时间，她开始也不敢认那就是裴无司。

    姜意以往是买商务座的，但是有商务座那趟列车，最近停运了。

    时间正好合适的，就是这一趟高铁，买的一等座。

    没想到裴无司也买这一趟高铁。

    手上的手机震动两声，是对方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【没认出来？】

    姜意回复：【有点。】

    那就是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裴无司弯弯唇，从包里拿出大大的遮阳帽盖在头上，遮住自己的整张脸后，又看见姜意的第二句回复：

    【感觉像，但是不敢认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