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坤一愣，盯看姜意几秒，突然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没教你多少，是你自己天赋好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嘉锦带你过来，这也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方坤老爷子哪能不懂自家徒弟的意思，不过意思是一方面，实力考验是另一方面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的上一首歌《洪羊》是自己作词作曲的，最近有写新歌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姜意点点头。

    方坤继续问：“可以跟我聊聊吗？”

    罗嘉锦往沙发上一靠，忍不住笑起来。

    方坤瞥她一眼，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应该是看过了，并且十分满意。

    姜意开口说出自己的《暴雨》。

    《暴雨》的词曲她十分熟悉，甚至能够当场写下来。

    诚如锦姨所说的，学无止境。

    在学习方面，姜意一直是佼佼者。

    她将自己目前的版本说给方坤先生听，有时候还要拿纸写上一段。

    方坤起初只是沉默听着，后面忍不住询问一两句。

    罗嘉锦气定神闲。

    整个一遍讲完，方坤思索几秒，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眼镜戴上，拿出笔和纸，对着姜意刚刚写出来的粗略的稿子，几乎一针见血指出问题。

    姜意听的认真，全神贯注。

    罗嘉锦忍不住参与进来。

    一直到接近六点钟，下面的沙龙已经彻底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方坤先生的儿子，刚刚遇见的中年人来敲门，三个人才恍觉时间流逝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曲子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方坤先生站起来，“我记得你们是还要去北城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
    “过一会，七点钟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还剩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方坤点点头，笑着看向姜意。

    “姜意愿意跟着我学习吗？”

    姜意懵了一下，下意识四处张望一圈。

    方坤疑惑，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拜师礼那些……”

    当初她跟着李老学习木雕，是正正经经请假回去，敬过茶的。

    方坤笑起来，“哈哈哈不用那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着嘉锦，叫我一声老师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什么乐器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又问。

    姜意：“钢琴、大提琴、小提琴……很多都会一点。”

    方坤停下出门的步伐，“《暴雨》的曲子已经修改的差不多了，记得清楚吗？”

    “架子鼓会不会？”

    姜意点头：“记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会架子鼓。”

    她立刻明白方坤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过一会跟着我一起上去，今天上半场的结束，就用《暴雨》吧。”

    罗嘉锦笑起来，“那老师你还是用钢琴？我用小提琴？”

    他们刚刚已经商量过，这支曲子最少要用三种乐器：钢琴、架子鼓和小提琴来演绎。

    方坤点头，又给另一边的儿子介绍。

    “小意，这位是我儿子，你方叔。”

    “他钢琴也不错，最厉害的是修钢琴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。”

    姜意点头，看向中年男人：“方叔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