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仙瞧着可乐了,掩口“咯咯”直笑,南宫明微侧瞪了她一眼,心里恨不得把她从这里扔出去……
耶律平说道“这事不足挂齿,南宫姑娘,你也不必记在心上。”
“哦,”南宫明似乎有些失落。
月仙微微凑上前,靠近李云成问道“怎么你们走在一起了?”月仙觉得,眼前这位耶律公子气度不凡,肯定不是一般人。看他背上裹布一物,定是一柄宝剑或其他什么利害的兵器。因为在江湖中,很多大成之人,都不喜欢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外露出来……如此,此人能和那西夏奴隶走到一起……上峰拜寿,十分的令人好奇。
李云成略显尴尬,倒是耶律平回道“或许是投缘吧。能和李兄弟这一路走来,也是十分难得的缘分。”
虽说这么回答,仍旧满足不了月仙的好奇之心,凑近了,小声问耶律平道“你怎么会到神座峰来为我师祖拜寿?以前都没听说过你,也没有发送过请柬……”说到这里,月仙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,毕竟此次上峰拜寿的绝大部分江湖中人是没有收到请柬的。换句话说,他们都是没有上峰的“资格”。但是人家一片贺寿心意,不可能因为没有请柬,就将别人拒之门外,那这就成了赤裸裸的歧视了。为了避免引起与上峰贺寿的宾客嫌隙,所有北剑门弟子都不得提请柬一事。
耶律平听月仙说是“师祖”大寿,难道这位“师祖”就是其掌门岳中道?若如此,岂不是年纪黄黄,“颤颤巍巍”的老人家?
还未等耶律平想清楚,月仙就为刚才的失言,转移了话题,她掩口一笑,说道“该不是为了南宫师姐,这番上峰瞧她的?”
南宫明脸色顿时变红,再次瞪了月仙一眼,更是尴尬之极,恨不得找个缝儿直接钻进去。
耶律平于月仙的“打趣”,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想多说些什么。相反,他更在意这里的宾客,看他们的举止行步,都是难得一觅的中原高手。
而李云成却一直静静地在旁边,“偷瞄着”月仙,越看越是喜欢,爱慕之情如流水一般,一发不可收拾……直到魏箕端来茶水和点心,他才回神过来。
“师姐,华山莫笑里前辈到了。”月仙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群青衣人说道,但见她神情激动,流露出欣喜之情。
南宫明笑道“师妹不是一直很想看看华山剑法吗,现在可是机会来了。”
月仙嘀咕道“就是很想看看……可是,我这一个小女子,人家莫前辈能随便让你看吗?”若论关系,那华山莫笑里还是月仙的外舅爷。儿时的她曾见过莫笑里使剑,一套“剑花飞月”给月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对于月仙来说,打心底里想再看看那漂亮的华山剑法。
这时,朝这角落走来两人,剑眉俏脸,衣着鲜亮华丽,佩戴精致耀眼。佩剑悬于腰间,步履之下“风度翩翩”。
这二人一过来,就朝月仙和南宫明“施礼”道“想必两位就是鼎鼎有名的‘剑宗明月’吧?”
月仙和南宫明相互看看,“惊奇”地笑道“鼎鼎有名?”月仙说道“两位公子抬高我们俩了。”那二人“咧嘴”一笑,也不客气的坐在对面,随后自介绍道“我们是云岭剑派的弟子秦公仁、阳旬。”
月仙和南宫明见礼。只听秦公仁说道“我们二人早就闻名北剑门是出英雄的地方。今日见了,才知道不仅出英雄,更是出佳人。也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‘群花香满醉,佳人垂芳心’。”
这一番话,把月仙心底逗乐了,“咯咯”笑道“呵呵呵,这么说来,我们可都是美女了。”阳旬紧接着说道“那是,闭月羞花之色,沉鱼落雁之容。”
月仙和南宫明听他们二人这么一赞扬,倒是心里美美的,虽说她们不太喜欢舞文弄墨,不过这几句赞美之词,倒是挺乐意接受的。
一旁的魏箕听到这些个词,心里一阵哆嗦,低声对李云成道“两个白痴流氓。”沉着脸,很是不喜欢他们坐在这里。李云成倒是觉得没什么,在他的眼里,只看得到月仙,在他的耳旁,也只听得到月仙的笑声。
那秦、阳二人虽说双眼留神于两位姑娘身上,对她们“倾慕垂情”,但也注意到了旁边的三位男子,出于礼貌客气的,询问了对方姓名。
魏箕虽然不喜欢那二人,但碍于月仙在旁边,不屑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。落到耶律平时,那二人听到“耶律”二字,脸色勃然变了,立马站起身来,按剑在手,讥讽道“契丹人也来拜寿,可不是什么好意?”这秦、阳二人自小受师父的忠孝教诲,于“民族大意”深刻于胸,对契丹人的痛恨打小就根深蒂固了。
耶律平听这话,明知是挑衅,却还是淡然自定,这里毕竟是人家过寿的地方,而且北剑门的人个个达理好客,不便发作,遂不理秦、阳二人。
秦、阳二人见耶律平不理不答,一副“高高在上”的样子,心里直骂道“这般孤傲,狗眼看人低。”
南宫明听的那秦、阳二人如此挑衅耶律平,知道他们与辽人不和,为避免是非,连忙对那二人道“二位公子,你们肯定初上神座峰吧,我带你们四处看看?”
阳旬对耶律平鄙夷了一眼,朝他“呸”了一口,说道“也是,怎么能和契丹狗挤在一起,晦气!”
这话一出,连南宫明和月仙都觉得这两个人十分过分了,只是别人是客,自己也不好说什么。南宫明更是阴沉了脸,这要是在外面,非得扇他们个大嘴巴子。
那阳旬说完话,一脸的得意,扭头欲走。可是刚一转身,脸色刷得“变”红了,只觉得右脸刺痛,霎时间显现出五个手指印来,连同嘴角也肿了起来。
阳旬按着脸,左右急看,怒道“谁打我,是谁打我?”月仙和南宫明都看到了刚刚耶律平的手法,见阳旬现在这模样,心里是一阵的痛快、叫好。只是不便于表露出来,暗暗的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