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眼神哀求:“二哥,你莫要告诉父亲。”
张二不理他,只看向容昭,深吸一口气:“哪怕是福禄庄,我们张家也不能与容家合作,世子还是将老三的投入还给他,退了股份。”
张三想说话。
张长行狠狠瞪他一眼,吼道:“你给我闭嘴!”
容昭见此,倒是不生气,只是淡淡道:“哦?真要退股吗?”
张长言猛地摇头。
张长行摁住他,语气坚定:“对。”
容昭轻笑:“我容昭不是坑兄弟的人,当初福禄庄已经建好,摆明了是大赚特赚的活计,张三公子想要入股,容昭也看在兄弟之情,同意了他,甚至分他四成股份……”
张长行不明白容昭为什么说这些,眉头皱了皱。
张长言还在狂摇头,写满了対“退股”的抗拒与不愿。
吃了这么久的苦,他怎么可能现在退出?
容昭却是话音一转,奔向主题:“所以,三公子想要退股随时都可以,三公子入股两万两,占四成股份,上月与这月分红,一共八千五百六十七两四钱,刚刚已经给了三公子,我再退三公子一万一千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张长行拔高声音,不可置信:“不到两月,便分了近万两?!”
——他没听到张长言分了多少钱,进来后因为生气,也没去看。
此时听容昭说起,他震惊地看向张长言抱着的盘子,里面一个个银锭子,十分亮眼,引人瞩目。
张长行惊呆了。
才两月便有这么多钱,若是再多拿一段时间分红,别说两万两,便是五万两、十万两……也是有可能啊。
张长行并不知道这两月最多,但就算知道,也不在意。
这两月最多,后面也不少,不到两月回来近一半,这样的巨大利润,谁见了不眼红?
他咽了咽口水,突然就沉默了。
容昭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,神情却依旧认真,示意张长行先坐下,“二公子你先坐,退股的话,我们算一算到底退多少,只要三公子将欠条还与我,股份随时可退。”
张长言拔高声音:“不退!我绝対不退!”
容昭神情淡淡:“我本意是带你发财,不过你们张家人始终惦记着旧怨,那我也没得说,我再退你一万一千四百二十三两六钱,我们两清。”
张长言不干。
张长行也下意识道:“不行,这八千多两是分红,老三这段时间受了苦,为何要算在里面?”
容昭笑了,笑容嘲讽:“二公子,你这账也太会算了吧,不到两月便想白得八千多两,这是痴人说梦!分红可以不退,那合伙做生意的投资钱,你可曾听过能退的?”
张长行被噎住。
容昭冷笑:“赢了算你,输了算我,账没有这么算的,我好心带你张家赚钱,你却如此不识好歹,不用多说。”
她抬手,怒而扬声道:“来人,再送一万二千两过来,今后福禄庄以及扩建的福禄庄分庄,都与张家无关!”
张长言急了:“等等,我不退!”
便是张长行也下意识道:“等等。”
张长言看向他哥,终于忍不住吼道:“二哥,你别管我!你是不是傻,天上下银子雨的好事你也往外推,容弟与我关系好,肯带着我,你干嘛坏我好事,这件事无你无关,你别插手。”
被老三骂傻子,张二没有生气,他此时满心纠结。
若是分红不是这么惊人的一个数字也就罢了,他肯定为了张家不与容家搅合,为了父亲不生气,让张**股。
可这是一月近五千两的巨大利润啊!
这年头,不贪不受贿,正常做做生意,一个月想要五千两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更别说容昭刚刚话里的意思……
他虽然正晕着,却也清楚听到容昭说“扩建的福禄庄分庄”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,福禄庄会像福禄轩一样,在其他地方也开店,而后,赚取更多的钱,那分红是不是也会更多?
两万两的投入,是不是很可能不到半年便回来,后面月月暴利?
想到这里,不怪张三,张二都激动到眼红了!
——银子雨,这是真的银子雨啊。
张三也激动地看向容昭,眼睛亮晶晶的:“福禄庄还有扩建吗?怎么扩建?这庄子已经很大了!”
容昭闻言,云淡风轻回道:“近日总有客人因为预订不到想要的日子而不满,还有一些捧着白花花银子的商贾、豪绅,因着完全没有空档,只能将他们推出去。”
“我便想着,京城可以再建一家福禄庄,与这边同样酒菜,却完全不同的景致风格,不仅能承办更多宴席,客人可以挑选景致,宾客们也能有些新意。”
张长言眼睛一亮。
容昭再补上一句:“还有其他府城豪绅们询问过,我想着,若是京城另一家福禄庄顺利的话,未来也可像福禄轩一样,铺向整个大雁朝。福禄轩已经打响名气,福禄庄再开过去,便会极为顺利。”
张长言顿时兴奋,张长行此时和老三难得脑回路同频,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内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