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错,错了”岁岁立马有些害怕地又哭了起来,紧紧攥着尤月月的衣服
“你,你别凶我”
看样子是刚才被吓到了
尤月月心?疼之余,还是继续刚才的话,说道,“首先,你爬凳子,万一摔下下来怎么办?到时候又摔倒手摔倒脑袋了会不?会疼?”
岁岁小心?翼翼地看着尤月月,见?她又是平时都样子,这才包着泪点?了点?头
“还有,是不?是你先动手的?那?人骂小姨不?对,你可不?可以直接找小姨?为什么要用东西砸?”
尤月月可不?想自己小崽子养成没事就动手的习惯,而且
“你看看你小胳膊小腿的,今天运气好人傻第一反应是抱头,这要是他当?时就愤怒直接动手打你怎么办?你打得过吗?”
就她们?家小崽子这身体,真要是像她娘她小姨一样气性?大?,以后少不?了吃亏,尤月月可一点?都不?想去?高估那?些个男人的素质
动手打女人,在她们?乡下那?是再寻常不?过的事情了,指望他们?让着人只有做梦
还有一个
“你是小孩,是晚辈,朝着大?人动手骂人,是不?对的。要是有人欺负你,有什么事情就找姥姥娘我小姨,别自己顶回去?,知道没?”
尤月月自觉她们?这一辈的各种强硬都是没有办法的,若是可以,谁不?想在外人眼里是聪明?能干懂礼貌人见?人夸的?谁会想没事被人在后面嚼舌根?
她们?这两辈是没法了,但是对于岁岁,尤月月希望她能像城里小孩子一样,漂漂亮亮干净干净,礼貌乖巧,就算有小脾气小娇气也没事,但是总归在正常人范围
她希望以后在外面,别人能夸她们?家小崽子长?得好,有礼貌,人聪明?能干,人见?人爱,而不?是去?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?点?
“呜呜我,我错了”岁岁攥着尤月月衣服,抽抽噎噎哭得跟小花猫一样,又是委屈又是害怕
“你,你别生气”
尤月月的心?软了下来,轻柔说道,“姐不?生气,姐就是担心?我们?岁岁,好了好了,不?哭了,我们?下次不?这样了好不?好?”
岁岁点?着头,赶紧伸出胳膊紧紧抱着尤月月的脖子,把湿漉漉的脸埋在她脖颈处,像树懒一样紧紧抓着不?动了
那?边,罪魁祸首尤余余心?疼地恨不?得过来抢人了,但是不?敢
一家子晚上各怀心?思?,吃饭的时候都难得地安安静静,没人说话,吃完饭各自洗漱好就回房间?去?了,完全没人理会尤余余
尤余余最后一个洗完澡出来,院子里只有尤丽一个老太太站在那?里晾衣服,看到她这当?闺女的出来,也是没个好表情的
尤余余心?里苦,委委屈屈,但是她不?说
“哟哟哟,还委屈上了?这么大?人了还带着外甥女一起挨骂,可真厉害”
尤丽一点?不?心?疼自家闺女,阴阳怪气,“不?过没关系,一家子也没少被挨骂,习惯就好嘛”
尤余余:……
**
尤余余被孤立了
后续几天家里都没人理她了,一个个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一样的
实际上这些天早出晚归,每天顶着大?太阳干活的,谁没事回来还聊天啊
别说她们?来,就说那?些个大?队上平日嘴最多,最喜欢聚在一起摆闲的大?老娘们?都没出来咋唬了
但是这一点?也不?影响尤余余心?里苦
尤余余委屈巴巴,带上行李,重新踏上公社这个伤心?之地
她在公社是有房子的,是她前前夫的房子,一个不?大?不?小的院子,在众多房间?中?毫不?起眼
一个客厅,两个客房,至于灶台没有,只有简单的煤炉和煤,他们?员工是发这些
一段时间?没问来,院子里面已经长?满了野草,本?来收拾得就一般的菜地更是没眼看了。
尤余余撩起袖子就去?拔草去?了,等到把院子收拾了以后,她又进屋把卧室客厅简单的擦了擦,万事俱备以后,她气势汹汹朝着自己工厂走去?
尤余余所在的工厂,是公社的酒厂,其中?以粮食酒最为出众,玉米酒小麦酒高粱酒各有风味,但是没有名气也销路一般
因此酒厂以前基本?就是在县里徘徊,市场狭小,产量不?大?
也是尤余余接替了她前前夫的工作以后,这才带着酒厂去?外面谈判生意,扩大?产量,提高厂里的营业额
可以说,尤余余绝对是厂顶梁柱,很受厂里厂长?的器重,甚至于等到办公室主任一退,下一任板上钉钉的就是她了
不?过也因为这样,她作为办公室唯一一个女人家,还是长?得极为艳丽的女人,尤余余没少被人在后面说闲话
她往常是不?在意的,毕竟这些个人也真不?敢当?她面说,只能像蛆一样在阴暗的背后蠕动,见?到她还得好言好语
但是这一次不?一样,尤余余对此事那?是相当?不?爽,直接找上了厂长?
不?过不?巧,办公室里除了厂长?,还有杨主任,他负责厂里财务的,也是
杨俊风他爹
名叫杨伟,瞪眼珠子,脸长?如马,腿细如竹竿,主打的就是一个上大?下小,缺乏协调性?
一看到尤余余过来,杨伟的脸色立马沉了几分冷笑一下,“这不?是厂里的大?功臣嘛”
一边周厂长?尴尬地笑了一下,也知道是因为杨俊风的事情
他轻咳一下,打算先把这事情解决一下,免得留下什么矛盾,这一个厂的嘛,大?家就是要共进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