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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王麻子的家?到冷智鑫的家?,一路上,罗昊和秦简都没有找到冷智鑫的自行?车,反正他们也没有指望能找到,再者,就算他们找到了又如何,最多只能证明冷智鑫的确是?出事了,也并不能帮他们找到冷智鑫啊!
不过,关于?冷智鑫的自行?车,想?来是?两种可能,第一,凶手袭击了冷智鑫,用他的自行?车把人给掳走了,第二,凶手自己有交通工具,于?是?冷智鑫的自行?车便?被留在了路上,又被路人给偷了。
然而,不管是?哪种可能,追查起来,都相当困难。
这个年代?的自行?车都是?挂牌的,不管是?凶手还是?小偷骑走了冷智鑫的自行?车,一旦拆掉了车牌,磨掉了钢印,谁能说清楚一辆自行?车的归属啊!
浦江市每天都在丢车,真正能找回来的又有几辆,所以,追查自行?车的意义并不大,况且,就算他们找到了自行?车,就一定能找到冷智鑫了吗?
答案几乎是?不可能的。
如今,线索已然基本中断了。
凶手在夜晚,袭击并掳走了冷智鑫,凶手把冷智鑫带到了何处?又做了什么?无人得知。
罗昊给局里打电话,准备让高建业组织一些人手过来。
一来,仔细辨认一下冷智鑫被袭击的具体位置,看看能不能在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帮助判断凶手有可能居住的位置。
二来,拿着刘平安的画像走访附近的居民,查一查刘平安有没有在附近出没过,甚至,有没有在附近租过房子。
罗昊认为,刘平安之所以能够抓住时机,精准作案,一定是?跟踪观察了冷智鑫很久,知道?他习惯于?在妻子夜班的时候去?王麻子家?打牌。
长时间地跟踪观察一个人,必然是?住得越近越方?便?,罗昊推测,刘平安很可能便?藏身于?此。
毕竟看他三次作案的手法,第一次是?在火车站,他应该早就知道?,沈涛过年会?陪妻子回老家?,便?也跟了过去?,返程时,他在火车站杀了沈涛,制造混乱,同时又袭击了另外两个人,掩盖其真实目的,给人造成一种是?心理变态在报复社会?的假象,为的就是?之后再顺利杀掉江志飞和冷智鑫,达到报仇的目的。
轮到江志飞,杀他的机会?是?比较多的,因为据江志飞的妻子所说,她跟江志飞的感情早就名?存实亡了,江志飞经常不回家?,那?他下班后能去?哪呢,便?只能是?服装店了。
服装店过年放假,大门上贴着正月十四恢复营业,想?必刘芬应该是?回老家?过年了,而正月十四正好是?年后的第二个周末,正是?个营业的好时候。
然而,对于?刘平安来说,也是?个好时候啊!
小情人离开半个月了,江志飞能不想?吗,所以,他一定是?要来陪小情人几天的,刘平安便?是?抓住了这个时机,第二次作案。
至于?第三次作案,寻找时机便?没有那?么容易了,显然刘平安需要观察一段时间,甚至他可能已经观察很久了,因此,罗昊推测,刘平安可能就藏身于?城南,甚至就藏身于?这附近。
罗昊知道?,如此调查,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,冷智鑫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,不过,这也是?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毕竟,原定计划是?他们先一步找到冷智鑫,诱捕刘平安,如今棋差一招,刘平安竟然先他们一步。
那?么很有可能,刘平安作案之后,便?会?直接藏起来。
真到了这一步,便?只能发通缉令了。
然而,这么多年,他们通缉了多少罪犯,抓到的有之,抓不到的更?多。
能否抓到刘平安,还真是?未知呢!
再者,通过刘平安是?一名?癌症病人这条线索,他们还可以给各大医院寄挂号信,一旦发现了刘平安便?稳住他,立即报警。
不过,如果刘平安放弃治疗了呢,或者他威胁利诱医生给他治疗,那?本案到底还能不能结案,便?真的不好说了。
让罗昊万万想?不到的是?,他打电话本是?要找高建业交代?任务,谁成想?,高建业竟也急着要找他呢?
“罗队,你?终于?打电话回来了,挂号信,又收到了一封挂号信。”
罗昊神色一凛,心沉了又沉,凶手已经完成了复仇,他还会?留在城南吗?
又或者,日后,他还会?留在浦江吗?
“老高,通缉刘平安吧!”
罗昊放下电话,秦简小声叫了一句,“师父”
罗昊看向她,沉声道?:“挂号信收到了,冷智鑫已经被害了。”
秦简奇道?:“寄得这么快?”
罗昊摇头,“这次不是?寄的,而是?凶手送来的,信是?南墙那?边的车棚里发现的,这不是?到了下班时间了嘛,有人取车便?看见了。”
“哦”
秦简点了点头,又问:“信上这一次的罪名?是?什么?”
罗昊叹了口气,“纵火”
纵火?刘平安竟然把他的真实动机交代?了吗?
难怪师父的脸色这么差呢,刘平安把他的真实动机交代?了,是?不是?也就意味着,他顺利完成了复仇,准备收手了,如此,他躲起来跟病魔作斗争,或者争斗不过病魔,选择面对死亡。
这样一来,他们眼下的这个案子便?永无告破之日了。
显然,不到最后关头,罗昊也并没有放弃,他又一个电话打给了刘局,请求支援。
刘景怀几乎调集了全?市的派出所,能派出来的人都派出来了,尽最大的力量封锁了城南的这个片区。
如今,冷智鑫的尸体尚未被发现,希望刘平安还没有意识到警察已经查到了他的头上,还没有急着跑路。
天渐渐黑了,高建业也带人赶过来了,走访调查的过程是?盲目的,所以,秦简在拿着刘平安的画像,走访附近的居民,长达三个小时之后,依旧一无所谓。
不止是?她,其他人也一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