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眼下食堂内只有她们祖孙仨,以及站在一旁亲近的丫鬟妈妈,谢清宁还是刻意压低声音。
可王氏脾气一向说风是雨的,哪里忍得了,拍案而起,"肯定是金秀莲那个贱人!胆敢毒害主母,看我不把她撕了!"
谢清宁微怔,趁王氏还没出去杀人,想将脾气暴躁的母亲按下来,刘妈妈手脚更快,笑脸盈盈挡在王如意身前。
"姑娘,这事情还没有定论,我们先听夫人跟房妈妈怎么说。"
听谢清宁说出疑点后,许氏和房妈妈两人就静默不语,似是知道了什么。
王氏和谢清宁皆望过来,等候回答。
许氏先是给房妈妈许可的眼神,房妈妈便叹气道:"姑娘,宁姐儿,我们回房说。"
谢清宁正有此意,命银耳跟木耳留在此等候,她们几人去去就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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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,但闻讯后,遮掩不住的脸色一黑。
"奶奶您说......爷爷要太子殿下求娶我?"谢清宁眯着眼,溢于言表的嫌弃,随即又继续检查许氏的药案方子。
许氏连连点头,躬着腰止不住咳嗽。
她嗓子喑哑道:"你外祖父估计想利用你的婚事来拉拢你爹,虽若涵与殿下亲近,可再怎么说也是庶孙女,身分还是差了一大截,我中的毒大抵是金玉莲那个贱人和若涵背地里搞的。"
谢清宁捻起药粉,微一沉吟,确认好病症后,眉头紧锁:"奶奶,您素日喜爱燕窝,若
又添了其中这味药材,两两碰撞便会生出毒素,若再晚三两天发现,只怕就不行了。"
言毕,一股气从王氏心里炸了开来。
谢清宁连忙握着王氏的手,安抚道:"幸好我们发现得早,我这就开新的药方,房妈妈麻烦你等一下让小撕到长乐街坊抓药回来。"
说毕,谢清宁立刻蘸墨,神情专注写下药方。
许氏和房妈妈惊奇极了,还未询问她是从哪儿学来的,王氏就抢先骂道:"他娘的金玉莲!不要脸的东西,我这就去跟爹说清楚,这次非得休了那个毒妇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