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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!她们虽可以提供与自己相关之人死去那夜的不在现场的人证,但却无法说出其他死者被杀时自己身处何方。”

    成宣想,若分开审问,找出她们供述时的漏洞,再以此为突破点,也许就能找出更多她们杀人的证据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点,你们可还记得,青云庵比丘尼曾提及,朱老爷是得了急病,才长年卧病在床,成了延大人所见那副口齿不清的模样。你们不觉得很巧合吗?”

    裴誉知她在怀疑什么:“朱老爷和张连氏丈夫一样,都是得了急病。会不会,朱老爷便是她们手下的第二个受害者?”

    延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:“这两个女人也太过心狠手辣,不仅合谋杀害了丈夫,过了数年,还不肯放过婆婆和正房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不知方凝是什么情形,但成宣听过大娘描述后,对虐待儿媳的张氏一家一点也同情不来,“换做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裴誉瞪了她一眼:“你可是刑狱之人,切不可胡言乱语。”她不敢说话了,只好吐了吐舌头。

    “至于沈庆仪……”裴誉沉吟道,“他没有明确的杀害两人的动机,而且我与他也曾同样在朝为官,确实并未听过他信奉天机道。莫非,他当真没有杀掉海棠和杜菱月?”

    延景想到昨日,朱老爷在自己手上写下的那个诡异的“三”字,更是觉得稀里糊涂:“两位可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成宣思索了好一会儿,苦闷地摇头:“想不通。”现在一切都只是推论,若没有更多确凿证据,这些都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,这个“三”字就更派不上用场了。

    说到此处,寺内仆役前来通传,说是如今寺正大人正陪着谢少卿一同到议事厅里来。

    成宣心想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顶头上司这是来问责来了。

    两人坐下后,几人行了礼,晁老头儿先开口:“如今此事在城中是闹得沸沸扬扬,大理寺却连一个正经凶嫌都尚未找出,你们这样办事,谢大人要如何向圣上和刑部萧大人那边交代?”

    一句话里是滴水不漏,反正这案子破不了就是他们几个人的锅,跟他寺正无关;要回复禀报自然也是谢大人的锅,不管怎样,这屎盆子都扣不到他头上来。

    延景还想据理力争:“卑职等人自从知悉此案与城中流传的童谣有关后,已是全力追查,从截查城中勾栏之地,到檀溪寺封寺,只是因凶手误导,以致调查方向出错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不动声色的谢念寒这才开口道:“此话何意?”他说这话时,抬头看了眼成宣。

    成宣心领神会,便把从檀溪寺听到方凝供述,开始产生疑虑,再分派人手重新调查与此案相关的凶嫌动机一事巨细无遗地汇报。

    谢念寒听到最后才觉出了些趣味:“你是说,此案并非什么献祭杀人,而是天机道信徒互相勾结包庇,为对方杀人,以隐藏自己的真正动机,逍遥法外?”

    成宣便道是,她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忙道:“不知大人可否加派人手?现下我们除了盯紧几个凶嫌的行踪外,还得追查她们各自的背景,以及与天机道的关系,实在是忙不过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