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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宗主行踪神秘莫测,道坛里来去自如,玉泽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他。他把玉佩攥紧在手心,深吸一口气——还能如何?只能自己去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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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此同时,谢家。

    守在门口的小丫头极少有机会见到谢念寒,如今望着他俊朗眉目,匆匆看了一眼便羞得低下头去了,她声如蚊讷道:“小……小姐正在里头,刚起身。”

    谢念寒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,也不在意,命丫鬟把门锁打开,便进去了。

    乍一看,房中谁也不见,连一丝响动也无。谢念寒背着手,朝里头喊了数声:“流婉?流婉?”

    这时,他原本背着的手,忽地往后一抓,竟狠狠握住了什么人的手腕,他用力一扯,把对方扯到了面前。

    女子发髻凌乱,脂粉未施,双眸赤红,原先持着花瓶,想自背后敲晕谢念寒的手也被他牢牢制住,动弹不得。她歇斯底里地大叫道:“谢念寒!你这个疯子!你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
    谢念寒把谢流婉再往自己的面前拉扯了两步,两人靠得极近:“妹妹,你这般胡言乱语,我怎敢放你出门呢?”

    第80章 千般业

    他们离得那样近, 谢流婉顿时觉得面前的兄长是如此的陌生,这十多年以来,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面前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真的是谢念寒吗?是从前那个温柔如春风, 待她呵护备至的兄长?谢流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:“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
    谢念寒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 他泰然自若,不以为意道:“妹妹,你说错了,我从来没有变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痛楚,反复提醒自己该清醒了, 一再地质问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境况。

    谢流婉试图放软态度,不再那样咄咄逼人。她哀哀道:“我在此处已经呆得够久了,什么时候才能……”

    谢念寒终于甩开了她的手腕, 好整以暇道:“流婉,你的态度前后如此大相径庭, 叫兄长如何相信你?”

    从他如墨般双眸,谢流婉似乎只看出了无尽的嘲弄,一如深渊,只要多看一眼, 就会彻底堕入。

    她不禁想起一切被揭穿,从此天翻地覆的一夜。

    那阵子, 裴誉正忙着去追查人俑案。她闲来无事, 还曾去大理寺查探过裴誉的行踪,才知晓此事事关天机道。

    她不甘心,裴誉身边那个成宣可以日日同他一起出入大理寺, 查案破案, 甚至住到了侯府里。自己却连上门去看望裴夫人,都不合裴誉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