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第167节(1 / 2)

“什么?!”卫擎双眼猛地一瞪,难以置信地望着祁屹的眼睛,“你是说,藩王根本没有起兵之意,我们镇守此处是多余之举?”

    “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有无可能,藩王的巡守侍卫发现了你,怕暴露计划,临时收兵,待我们放松警惕之时,再重新起兵,进攻皇城?”

    “绝无此种可能,卑职尚未苏醒之前,他们并不知道卑职的身份,在此等情况之下,他们没有直接将卑职处死,而是救醒了卑职,若是真要进攻都城的军队,岂会做此等闲事?”

    卫擎觉得他所言似乎有一定的道理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卑职苏醒之后并未见到封地的藩王,听侍卫长所说,康平州最近很是和平,就连过街的老鼠都不敢乱来,百姓和气一团,一点没有要起兵的意思,卑职也留意过河岸周围,看不见多余的船只,就连送卑职渡河的船只,都是从别地调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看来,藩王确实是没有要攻打都城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端王诡计多端至此,虚张声势,让他们误以为藩王会起兵助他谋反。

    害得他们浪费兵力,守在此处两日。

    若早知端王是虚张声势,他们就该早点攻进端王府,把端王一举拿下,何至于费这些功夫?

    现在看来,端王只是为了拖延时间,等到合适之机,从王府暗道逃走。

    可惜他没想到祁屹敢背叛他,还悄无声息救出了五公主,端王才一时慌乱,趁乱逃出。

    却不料,从枯井出来后,被黑衣人所杀。

    “祁将军,我知晓你的品性,信你所言,但皇上不一定会相信,毕竟此事过于古怪,端王又死无对证,此事恐怕很难说明。”

    “卑职知道,大将军能信任卑职,卑职已感荣幸,至于皇上那儿,卑职会如实禀报,免于战事,不失为一件幸事。”

    卫擎长长舒了一口气,“是啊,朝廷能不废一兵一卒平定此事,百姓也不必陷入恐慌之中,幸事也。”

    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,卫擎这才注意到祁屹的伤口。

    腿上、手臂上,均有深至见骨的刀伤,看得出来,那行黑衣人是下了死手。

    “祁将军的伤势,还需快些进宫求皇上赐下御医诊治,耽误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卑职皮糙肉厚,这点刀伤不甚碍事,但确实如大将军所言,应快些进宫向皇上上报此事。”

    谦楠看着祁屹得计,安下心来,躬身道:“既中郎将已经安全返回都城,卑职也该回康平州复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且慢,”卫擎叫住谦楠,“侍卫长恐怕还不能回去,侍卫长救了中郎将有功,自然是要与本将军一同进宫面圣。”

    谦楠略有不安看向祁屹,祁屹给了他一个定心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好,还有劳大将军带路。”

    卫擎下令收兵,领着一众龙翼卫返回皇城。

    临近宫门,镇守宫门之人拦住他们。

    “翟公公,本将军你认不得?”卫擎面有冷怒。

    翟公公似笑非笑,“卫大将军,杂家自然是认得,中郎将杂家也认得,只是这位……还有这罪臣之女,呵呵……真是什么人都有胆子进宫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是康平州禹王手底下的侍卫长,在滨阳河岸救了中郎将,本将军带他回宫领赏,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翟公公拖上声音,尖着嗓子诡笑了两声,“康平州的侍卫长,有大将军领进去,自然是也能进,来人,除了卫大将军,其他人随身兵器,一概放入搜身处暂存。”

    兵器上缴后,翟公公看向江晚渔,“此女尚是戴罪之身,需跪在宫门等候。”

    祁屹眼眸闪过一道凶戾,卫擎怕他控制不住情绪,先一步开口,“江姑娘虽是罪臣之女,但此番也算是奋不顾身救主,她是没资格领赏,但也不至于要跪在宫门,公公可否行个方便,就让她站在宫门外等候。”

    翟公公一点不给面子,“杂家做不了主,只怕此事传到圣上耳朵里,杂家免不了受罚,藐视圣上定下的规矩,此女的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。”

    祁屹拉过江晚渔,“你先回马车等我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,转身刚要走,却被镇守宫门的侍卫拦住。

    翟公公的声音幽幽传来,“皇宫岂是你想进就进,想走就走之地?你踏入了皇宫的地界,必须在这跪着等你家主子出来,莫要妄想肆意离开,若敢擅自再走半步,别怪杂家不客气!”

    第174章 你想要什么赏赐?

    “我看谁敢动她!”

    祁屹虽面色苍白,身受重伤,但仍有拔刀的力气。

    他挡在江晚渔身前,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。

    翟公公和侍卫自然是畏惧他的,不敢贸然上前。

    “中郎将,你可是朝廷命官,在宫门处竟敢如此护一个罪臣之女,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?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府上的婢子,翟公公今日故意为难她,就是在与我将军府作对!”

    “这、这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杂家头上,杂家不过是按规矩办事,怎的到了中郎将的嘴里,就成了杂家与将军府作对!”

    他镇守宫门,直接为皇上做事,凡是经过宫门之人都会对他恭敬三分,可他偏偏最是不敢招惹祁屹。

    更别说是有意与将军府作对。

    光是想到祁屹手中沾了这么多条人命,他背脊就隐隐发凉。

    他还想好好活着,享受宫中的富贵,不想染到祁屹身上的煞气。

    “既不愿与我将军府作对,那公公今日且行个方便,放她回马车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