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72节(1 / 2)

陆尚回头看了一眼?:“我还说这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火炉……”

    姜婉宁笑说:“夫君不在的这段时?间里,冯少东家对我和奶奶多有照顾,隔三差五就会?差人送东西来,倒是劳他费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好与他走动?,既然?夫君回来了,那便辛苦夫君跟他说声?谢吧。”

    陆尚点头: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到家时?,大?宝庞亮和林中旺已经回来了,正帮着?林奶奶端饭端菜。

    之前的饭桌上,姜婉宁总会?跟几个小的说说话,问问功课,又或者?听听他们最近的趣闻,可?是眼?下?陆尚归家,整个桌上就没旁人的事了。

    之前陆奶奶就觉得,只要陆尚一和姜婉宁说话,完全插不进去第三个人。

    可?今天这股感觉尤烈,不光是插不进去人了,便是他们在旁边都显碍事。

    反正陆奶奶说不好该怎么形容,只能赶紧吃了饭,又招呼上几个孩子,赶紧回了房间,好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年轻。

    偏偏无论是姜婉宁还是陆尚都没觉出异样,边吃边说着?话,从岭南这一路的见闻,到巷子里学堂的情况,说话的时?间远比吃饭要长。

    一顿普普通通的晌午饭,却是叫他们两个吃了足足一个时?辰,要不是再拖下?去饭菜就要凉透了,两人还能聊。

    饭后?姜婉宁要去刷碗,可?手才碰到碗筷,就被陆尚拍在了胳膊上。

    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,陆尚用下?巴点了点她的手:“阿宁是真不记事啊。”

    姜婉宁垂首,后?知?后?觉地想起手上的冻疮,赶忙将手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陆尚轻哼两声?,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:“还不快回房暖着?,等下?午我带你去医馆,看看该怎么治最好。”

    姜婉宁自认理亏,呐呐应了是。

    她这边回房没多久,陆尚也?跟着?追了回来,他正是兴奋的时?候,他不肯歇息,便缠在姜婉宁左右,哄她一起去看从岭南带回来的好玩意。

    那大?车小车两辆车的东西,瞧着?就不少,便是除去布匹冬衣等大?件的,零碎的小玩意也?剩很多,且全是为了姜婉宁才买的。

    陆尚不晓得当?朝女子的喜好,布匹和冬衣都是托店里的伙计给选的,有两件价格偏高的,但更多还是物美价廉的,又因?岭南府城店铺繁多,同样一件衣裳换一家店,兴许就会?便宜几分,一件不显什?么,可?买的多了,省下?的也?就多了。

    姜婉宁轻叹一声?,将那几件冬衣全换了一遍。

    到底是一郡之府城所流行的,那些冬衣的样式秀丽又不失大?气?,格调也?甚清明,便是拿去了京城,也?不落下?乘。

    陆尚看得欢喜,又喊她去看一些首饰。

    他淘了整整一匣子的首饰,没有什?么贵重的,胜在精致小巧,花样也?多,光是素钗就有足足七八支,加上其他环饰,足够把姜婉宁打扮得漂漂亮亮了。

    他每拿出一件,都要问问姜婉宁喜不喜欢。

    姜家家道未曾中落时?,姜父偶有远游,也?会?给家中亲眷带些礼物回来,但姜婉宁还是第一次见礼物能带这么多,又全是可?着?她一人买的。

    她想说不必这般浪费,可?抬头望见陆尚眼?中的喜悦,那些丧气?话就全说不出了。

    姜婉宁笑道:“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“喜欢就好,对了我还寻到一枚玉扳指,第一眼?就觉得适合你,也?不知?你习不习惯带这些,反正你留着?吧,扔在桌上当?个摆饰也?好。”

    陆尚说着?,又从匣底摸出一枚玉戒来。

    姜婉宁打眼?一看,乍一瞧着?实在眼?熟,直到接过来细细打量了,才知?并非她早些年那枚,但这并不妨碍她心生喜欢。

    她轻轻比划着?,言语间皆是欢喜:“我之前也?有一枚差不多的玉扳指,做工要比这枚好一点,但成色不如它,我戴了好些年,不过后?来给弄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枚扳指……”她抬头,望向陆尚的眸子里仿佛在发光,“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陆尚咧嘴笑着?:“喜欢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亲眼?看着?姜婉宁将扳指戴在手上,目光却忍不住往她无名指上飘。

    ……也?不知?大?昭有没有婚戒的说法。

    两车的东西自然?不只有用的,还有些特色吃食,只是因?为路途遥远,只能带些馕饼腊肉,用油纸里外三层封好,这才能放上半月一月。

    光是把这些东西整理好,便用了一个时?辰。

    小学堂那边传来动?静,项敏也?推开院门,悄悄钻进学堂去。

    姜婉宁拿了一支素钗,在陆尚直勾勾的视线中把它带上,又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,这才说:“我去看看他们。”

    今日下?午有书信摊子要开,但陆尚念着?她手上的冻疮,说什?么也?不肯她在外头受凉了,亲自在摊子前守了半个时?辰,把那些不着?急的全劝回去。

    还有两个实在心急的,便由他代劳,反正只是写字丑了点,小人画抽象了点,大?不了不收钱了嘛。

    姜婉宁乐得不行,好声?跟来写信的客人说了抱歉,又依着?陆尚的意思,早早收了摊儿,再一起去医馆里看手。

    冻疮这种东西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根治的,便是用药消下?去了,来年还会?犯。

    医馆的大?夫开了两幅药后?,也?只叫姜婉宁少受寒少碰冷水,等伤疮不发痒了,兴许就好的差不多了,但之后?每年还是要多多注意。

    出了医馆后?,姜婉宁尚未反应过来,陆尚就把手套戴在她手上:“听见了?以后?你就在学堂放一盆热水,用火炉温着?,可?不许碰凉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家里,我知?道你不好意思叫奶奶自己做家务,既然?这样,那咱们家也?请个婆子来吧,我明天就去牙行看看,招个手脚利落的大?姐来。”

    “招婆子?”姜婉宁惊讶道,“会?不会?有点小题大?做了。”

    陆尚说:“阿宁,你知?道我还要走的,你也?不想我一路都不安心吧?”

    岭南之行只是一个开始,只要与黎家合作,那陆尚定是还要出远门。

    他这才回来一天,姜婉宁不愿想那些不高兴的,便刻意躲着?,如今还是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