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希腊神话]春神之恋 第133节(1 / 2)

泊瑟芬:“……”

    哈迪斯的眼神比刚换油的篝火还亮,“你让我别隐藏,说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泊瑟芬冷酷打断他,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哈迪斯:“……”

    泊瑟芬苦口婆心劝导:“宙斯不是个东西,别跟他学,将他送的东西都烧了。”

    哈迪斯没有回应,而是再次看向那堆涂满马赛克的礼物。

    泊瑟芬:“再看打断你的腿。”

    哈迪斯:“……”

    第90章 离开

    放完狠话的泊瑟芬并没有看到哈迪斯有什么过度的反应, 他非常顺从地将所有金板子,各种年代不同材质不同的纸张,一样一样地扔到火盆里。

    只是烧的速度有点慢, 似乎每一个糟糕的礼物都过了他的手跟眼。

    而他手臂上, 被拒绝后就开始耷拉着小脑袋的金蛇,红色的宝石眼也跟着精神起来,它伸直身体,快速地转动眼珠子,肉眼可见的兴奋。

    泊瑟芬没有看到这俩货明显在阴奉阳违。

    毕竟神只要用眼过一遍任何资料,脑子都能记到死,烧了等于没烧。

    她为了活动一下坐了大半天的身体, 缓解酸痛的腰背,跑去看豌豆树。

    树长特别高,特别大,特别茂盛,都快一颗小种子变成一片豌豆森林。

    最近她的饮食明显丰富了很多, 厨师也愿意跟她沟通, 甚至很高兴帮她实验各种没有看过的新食物。

    连打铁的匠人, 也接到了研究炒菜锅的任务,显然这不是很简单的事, 特别大家都没有见过,从铁矿到铁锅的变化都要各种实验。

    泊瑟芬在冥府成为了自由的小鸟,到处扑腾。

    厄吕西翁是一片取之不尽的菜地跟粮食地, 足以让她随便造。

    豌豆树显然不适合再待在大厅里, 她看到过死神, 好几次都没有什么耐心地挥着死神之剑, 将碍着他的路的豌豆枝条削掉。

    泊瑟芬摸着豌豆的主干,根系都从陶缸里扎入泥砖下,看这生长速度,是打算真要将大厅当作自己的窝,再过段日子,大厅的顶都要掀翻了。

    她对墙壁挥了挥手,几个强壮的侍从弯着身体,低头倾听她的话。

    泊瑟芬刚要说什么,一只手就将这群家伙给按回墙壁里,那用短线支撑的脖子都差点被按断了。

    哈迪斯就跟块大黏糕一样,非常自然地贴过来。

    “泊瑟芬,你有什么想要解决的事情?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泊瑟芬总觉得他的情绪很亢奋,当然表情没有变化,她只是凭借着对他的了解猜测的。

    她怀疑地打量着这么殷勤的冥王,平时她跟壁画上的人商量不大的事时,也没有看他这么急着冲过来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只是想将豌豆树挪到厄吕西翁上,让它自由生长。”毕竟是她艰难没菜的时候,曾为她救急救难过的功臣,她也不想让豌豆树一直缩在大厅里。

    这样判官们不方便,树也长得憋屈。

    哈迪斯刚要动手,泊瑟芬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明天早上再去吧,早上的阳光也温和些。”

    那匹火马也许是跑习惯了太阳车的轨道,晚上会休息,早上才起床播撒阳光。

    哈迪斯放弃了直接抡一胳膊,将豌豆树连带陶缸扔出大门,砸到厄吕西翁土地上的想法,他低头说:“还需要为你的土地添上什么植物吗?”

    泊瑟芬抬手摘了几把豌豆荚,顺口拒绝他,“已经种了很多菜,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吃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这里的神也不吃人类的食物,她自己吃不完,还没法将水灵灵的菜们扎起来,拎几筐去菜市场卖,只能看着那些吃不完的菜烂在地里,心疼得直捶心肝。

    她最近从研究怎么烘果干,做果酱,到变成试着研究能不能给蔬菜也脱个水,能保存一点是一点。

    自从有了门口那片地,她就成为了会储藏的松鼠,整天跳来跳去地收拾自己的粮食。

    哈迪斯似乎是有备而来,他又问:“那需要多抓几只动物来养吗?”

    泊瑟芬还愣愣地在找个小篮子,放置自己的豌豆荚,打算晚饭的时候喝个豌豆汤什么的,听到他的话,动作停了下,才慢悠悠抬眼看过去。

    如果她没理解错,哈迪斯上赶着的态度,透露着一股迫不及待的殷勤,这与他平日冷到发二的模样有点出入。

    然后她思考片刻,才确定地说:“你看了宙斯给的那些玩意?”

    哈迪斯顿时化为一尊石灰岩雕像,目光落到她手里的豌豆荚,就是不看她。

    泊瑟芬了然点了点头,然后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今天晚上,你等我啊。”

    哈迪斯明显没有预料她是这种态度,他维持了雕像的状态好一会,才终于意识到什么地快速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泊瑟芬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开,晚饭的牛肉要片汤呢,还是炙烤。啊,这里的调料少得惨烈,能不能想个法子,让哈迪斯使用神力提炼味精。

    神该是无所不能的,对吧。

    夜深沐浴后,涂抹上香膏的冥王大人,站在门口,他抱着泊瑟芬塞给他的枕头被子,眼睁睁看着她费力将门推上。

    泊瑟芬推得慢,一个眼色飞过去,“你帮个忙,门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哈迪斯一脸冷漠的呆滞,宛如一只迟钝的大鹅,气势颓丧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