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他抬手往我头上轻抚,问道。
“来报仇。”我边说边搂住他,尾巴缠住他的腿,“昨夜不准我动你,现下来报仇。”
广陵怔了一怔,水底下的手扶到我腰上,低声笑:“不错。还有力气报仇。”
他手一抚上来,腰便又有些软,我暗骂自己不争气,心里很恼,道:“力气还有的是呢。”边说边驱动蛟尾在他身上缓缓游动,一点点的用力缠紧了,鳞片隔着一层薄衫细细地刮在他腿上,仿佛用无数瓣唇细细吻他。
广陵一时没有说话,手却慢慢往下滑,忽然他指尖不知触到哪里,我头皮猛然一炸,腰紧紧一绷,浑身的鳞片豁然张开,瞬时便泄了力气,软倒在他身上。
这感觉奇异,做人加上做鬼,数百年间我从未体验过,不免便往水下去看究竟。
看了一眼,又觉气血轰然上涌,涨红了脸将头埋到他肩头——实在是,那条蛟尾不知被何物所激,此刻于波光下通体盈亮、艳光四射,而脐下数寸,仿似鱼类泄殖处,竟又有两个小穴。那处平日为鳞片所覆,并不见于人,此刻鳞片张开,便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那后一个,边缘红肿,想就是昨夜行事处,而前一个,也即是广陵此刻指尖所抵之处,只见伸出数瓣嫣红小舌来,贪婪地舔舐广陵的指尖。
我浑身似犯了什么痒症,尾巴不自觉地卷起来想躲开,边小声道:“休弄它了……”
广陵从善如流,笑了一笑,果真就不弄了。
然而离了他手指,那处门户大开,汩汩水流冲过,小舌在水中飘飘荡荡无处着落,竟又十分空虚起来,我想将鳞片闭起来,又如何也不听使唤,痒症却越来越厉害,我扭着身体,不自觉地又将下腹贴过来,边咬着牙断断续续问:“这究竟是……”
边问边不由自主地伸下手去抚弄,半道却被广陵截住手。
他将我的手拉过放到自己腰上,边道:“不得自己弄,越弄越厉害。”
我已挺着腰在他身上乱蹭起来:“那你快帮我……”
广陵搂过我转了个身,将我压在池边,却不急着帮我解决,却笑问道:“还报仇不报?”
我听得一愣,神智混乱间记起自己原本来干嘛的,稀里糊涂去搂他,心里又委屈起来:“……我不过想抱抱你。”
“你就这样……欺负我。”
广陵听罢愣了一愣,而后目光又深了下去。
便被他压在水池边又弄了数回,其中筋骨酥透、销魂蚀骨的滋味,又不必细说。
总归是终于心满意足。
事毕天光已大亮了。
第二日依照计划出城,往丘宁山方向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