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辛沉吟片刻,就问辛正墨:“缝一下伤口吗?缝合好得快,但是现在肯定疼。”
辛正墨一个哆嗦:“不,不缝了。”
除辛就没管,看表情,竟是有点儿惋惜的样子。
付拾一:……好吧,我一猜就是你想练手。
除辛上了药之后,将伤口包扎妥当,就到了对薄公堂的时候了。
考虑辛正墨有伤在身,所以李长博也没让人都去县衙,只说在这里就解决了。
辛正墨感激涕零的,又是作揖又是道谢。
其实这里是辛正霄的房子,辛正霄的妻子和女儿这会儿正互相搂着哭呢。
辛正霄一被带过来,辛正霄的妻子就哭得更加大声了。
还是李长博咳嗽一声,说了句“肃静”,这才消停了些。
辛正霄倒是没什么言语,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想什么。配合倒是很配合。
辛正霄手被捆上,跪在地下,一眼也没看自家大哥。
倒是辛正墨呵斥道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——”
也不知是疼的,还是气的,反正辛正墨的声音,都在发着颤。
李长博扫了辛正墨一眼,辛正墨便不言语。
于是,李长博这才开口威严问道:“辛正霄,你为何伤人?”
“他该死!”辛正霄抬起头来,目眦欲裂的说了这么一句,听那恶狠狠的语气,不像是兄弟,倒像是仇人。那声音里满满的恶意,让人几乎起鸡皮疙瘩。
付拾一原本以为,既是没伤得太严重,那说明辛正霄也没真下杀手。
但是现在看这个态度……
“你为何这么说?”李长博也不计较辛正霄这个态度,反倒是顺着他问了下去。
辛正霄恶狠狠道:“我从前不知,如今才知道,当年分家,他就吞了我的钱!后来,他骗我说我儿子是失足掉进河里死了,可现在我才知道,他就是为了家产,故意害死了我儿子!”
这话一出,满堂哗然。
若只是经济纠纷,都还好说。毕竟谁家没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?
可牵扯上了杀人,那就不一样了。
李长博微微皱眉,看向辛正墨。
辛正墨差点一蹦三尺高,激动得不行:“你放屁!我怎么可能做这个事?”
其实他已经蹦了一下,不过估计是牵扯到了伤口,瞬间就又缩回去了。
辛正霄声嘶力竭的吼回去:“那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面说,当年阿娘走的时候,到底怎么说的?你又是怎么做的?你敢不敢发誓,如果你说假话,就天打雷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