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你打二郎,说他该被管教,我没拦。我知道,就算心疼,可孩子若是不教,便就像二房那两边一样!将来必是一事无成!”周氏最后说出了最恶毒的话:“你这个大哥,最该管的哪里是你的儿子?明明就是你那个好弟弟!”
“如今好了吧?你如今差点丢了命,也算是活该!”
霜打的茄子差点就直接被冻死了。
可周氏显然也是气得不轻,胸口不住起伏,随时都像要厥过去。
她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围着她,又是劝又是哭。
反倒是一下子辛正墨旁边一下子没了人。
也能看出这个家庭的一些问题——辛正墨作为大家长,显然并不能够服众。反倒是柔弱的周氏,才是真正的核心。
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。
李长博徐徐开了口,沉声问了最关键的问题:“所以,按照你刚才说的,的确是你家二儿子将你弟弟家儿子推进了水里?”
一下子,所有的哭泣声都戛然而止。
气氛一下子凝到了最低点。
付拾一看着这一家子的反应,只觉得有意思。
不过过来很久,也没人说话。
最后还是周氏问了自己二儿子一句:“真是你动了手?”
那少年郎阴鸷的摇头:“我没有!我是打他了,但是我没把他推进水里!就是他自己掉下去的!”
光看那样子,倒也不像是撒谎。
这事儿可就麻烦了。
主要是没有认证和物证。
那头也只是一份口头证据。
这头也是口头上的东西。
总不能根据这个定罪。
李长博沉吟片刻,便道:“如果不行,就只能开棺验尸,你可敢?”
问这话时候,李长博看的是周氏的二儿子。
结果少年郎竟一口答应:“开棺验尸就开棺验尸!”
事情到了这一步,显然也就只有这一条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