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是没有结果。
而除辛诊脉过程中,那老道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付拾一真真切切感觉到:他是要死了。
诊脉完毕,除辛将老道士手放回去,自己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指,而后就背上药箱:“走吧,咱们出去吧。”
付拾一替除辛将药箱拿过来,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前走: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除辛还要这么要强,真是……
一路出去,除辛才说了句:“应该就是今明两天了。比我最开始预计得快。不过他本身也上了年纪,也不算太糟。”
“人年纪大了,总少不了病痛。”
虽然除辛嘴上这么说的,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同情。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她遗憾道:“可惜死得太早了,也没能受什么折磨,便宜他了。”
付拾一盯着石砖缝里的残雪:……
除辛挑眉看付拾一:“难道你同情他?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付拾一摇头,实诚的指了指除辛的肚子:“我在想,这样的胎教,是不是对孩子不好——”
除辛一下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。
就连手指都握紧了付拾一的手几分。
付拾一纳闷看她:“怎么了?难道你现在才良心发现了——”
除辛摇摇头,忽然咬住了自己唇瓣,脸上略有些痛苦。她这幅样子,直接就将付拾一吓得有点儿哆嗦了:“你这是怎么了?你别告诉我——”
“我觉得你可以自信些。”除辛用力深深吸气,脸上一阵扭曲:“我好像羊水破了。”
之所以是好像,是因为除辛虽然见过人生孩子,但是毕竟自己是头一次。
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,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去,她用力掐住付拾一的手,语气终于肯定:“我要生了。”
付拾一有点儿慌张:此时作为亲属,她差点记不起来自己所有学过的医学常识,甚至丰富的经验也丝毫不起作用。
她手足无措了至少三秒钟,才想起送产房。
于是她扯着嗓子喊:“快快快,除辛要生了!来个人帮忙!”
喊完这话,她才侧头问除辛:“我抱着你走,还是你自己走?”
她打量了一下除辛,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,觉得自己应该抱得动她。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。
除辛则是敬谢不敏,几乎人都往后退一步,脸上全是警惕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没关系,我抱得动。”付拾一给她信心。
除辛咬牙坚持:“我自己行。”
付拾一遗憾的叹息:“那好吧。不过你感觉怎么样?胎头正过来了吗?阵痛厉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