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死者脖子处又抓挠痕迹,手指指甲缝里也有一些抓挠下来的皮肤血迹,便可初步断定,死者的确是上吊身亡。
至于是自己上吊的,还是被人强行吊上去的,就还要进一步尸检。
只是付拾一提了一个问题:“你们发没发现,有个很奇怪的事情?”
其他人面面相觑,有点儿不明白付拾一怎么会忽然这样问。更猜不出付拾一说的奇怪,到底是哪个方面的。
李长博倒是轻声说了一句:“他是怎么上去的?”
付拾一和他对视一眼,微微颔首:李县令又和我注意到一块去了,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?
而其他人显然一时半会的还没领悟李长博的意思,当即有点糊涂。
最后,李长博不得不点明:“上吊的人,多数是要一个凳子的。只有踩在凳子上,才能将头伸进绳索里,不是吗?可这里却没有任何垫脚之物——”
这就很奇怪了。
众人听完了这个解释,这才恍然大悟,然后都看向了老板:不解释一下吗?是不是你收走了!
老板立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:“我哪有功夫收拾东西?我看到尸体就惊叫一声,隔壁好几个人都出来看了。他们都能给我作证!我当时进屋换了衣裳就直奔衙门了!”
这一点,左右邻居的确是可以给老板作证。
其中一个人还说得比较具体:“的确,当时他都吓得尿裤子了,哪有功夫去收拾东西?屁滚尿流回去换了裤子,就往衙门去了!”
老板怒目而瞪:!!!大可不必说得如此详细!
众人细细碎碎的笑声传出来,老板更加羞恼,大声道:“反正这个人我不认识,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,无冤无仇的,鬼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上吊?又是怎么上去的!”
付拾一顺口安抚一句: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的委屈了。不是你不是你。别激动啊!”
然后她补上一句:“尿裤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他也尿裤子了。”
老板目光落在死者面上,然后触电般弹开:“谁要和他比了——”
付拾一看向李长博,报告目前尸检结果:“目前看来,的确是吊死无疑,身上是否有其他伤痕还要再看,不过可以确定,死者家境必定不太好。”
“会不会是死后转移?”李长博提出一个猜测来。
付拾一说不好,也不敢妄下论断:“不好说,有可能。但是目前脖子上并没有出现第二条勒痕。可找不到垫脚的东西,却也有可能的确是转移造成的。现场下过雪,脚印都被掩盖,所以看不出什么来。”
李长博颔首,而且下了决定:“先带回衙门吧。”
“那我怎么办?”老板立刻问了一句。
李长博沉吟片刻:“暂且关门罢,毕竟这个事情,谁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。说不定是寻仇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