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拾一听着这个话,就皱起眉头来。
而围观的人,也开始窃窃私语。
有猜测是中毒的,有猜测是突发疾病的,也有猜测是有谁仇杀的,更有人猜测是巫蛊——
反正五花八门,一个个都很离奇。
付拾一听着,都觉得有点儿惊呆了:怪不得从来都说要集思广益,人民群众的想象力,真的是十分丰富!
咳嗽一声,付拾一再问:“那好好的,你们家为何要请白大夫诊脉?是因为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的——”
遗传的心脏病也是有可能的。
或者是别的什么奇怪的病症。
付拾一这样一问,赵四摇头更加厉害了:“这怎么可能?我们家老太爷,太夫人,都已经七十了!身体好着呢!郎君四个叔叔,也都是好着呢!”
付拾一默默的点点头,然后再幽幽道:“那你家郎君母亲那边的亲戚呢?她自己身体又怎么样了呢?”
遗传不只是来自于父亲,也来自于母亲。
这下赵四被问住了,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:“也没听说有谁是身体不好的短命的——”
付拾一:……好吧,那也许就只能解剖了?
但是这不是长安县,也不该他们来负责这个事情,而且人家家属也不在,那就不用多管了。
不过,付拾一还是可以肯定的说一句:“不会是中毒,也不会是谋杀。应该就是自身疾病。”
李长博点点头:“那人都散了吧。不必拘束所有人进出。然后叫人去衙门报信就成。”
说完这个,剩下的事情,李长博和付拾一也就不多管,该去忙什么就忙什么。
结果一回去,王宁就“不经意”的问起:“怎么样了?谁死了?怎么死的?”
付拾一深谙王宁的意思,当即就将刚才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王宁都有点儿惊讶:“好端端莫名其妙就死了?也看不出是什么病?”
“是。”付拾一也觉得怪遗憾:“可惜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。”
杜太夫人听了这么久,也感叹了一声:“年纪轻轻的,怪可惜的。耶娘也不知道多伤心。”
“赵家和咱们家,也算有往来,我曾也见过那孩子。”王宁如此说一句,跟着感叹:“挺聪明的一孩子。”
付拾一:……好吧,认识也不奇怪,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。
说完了这个事情,房间也已经被丫鬟们收拾妥当,她们也就各自回屋去歇息一会儿——坐了一天马车,虽然官道已算是平坦了,但是也难免颠簸,人是真的有点儿疲惫。
付拾一洗了一把脸,又换了宽松的衣裳,将头发也松下来,随便编了个麻花辫,这才觉得舒坦了:“这年头,出门是真受罪啊!”
没有橡胶轮胎的缓冲,这种颠簸真的是要命啊!!!!
休息了一会儿,驿站送的饭菜就过来了。
其实说是饭菜,就是一碟腌黄瓜,一碟干咸菜,一碗羊骨头炖萝卜,还有一盘白切的羊肉,以及一盆蒸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