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老板娘也怒声呵斥:“你怎么这么糊涂!”
客栈老板也就没多说,将话收了回去。
李长博淡淡继续往下问,并不给他们多说话的功夫:“偷了什么东西?”
伙计更加支支吾吾。
方良不客气,直接就将他带出来的包袱打开,大大方方展示给众人看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还真是笑得不行。
除了两车夫钱袋子里掏出来一点碎金子和碎银子,也就偷了一些不大值钱的衣裳和小器具。
其中最值钱的,是箱笼里的一只李长博嫌弃不用的银杯——磕瘪了,所以略丑陋。
付拾一简直都快惊呆了:这可真是……挺聪明的。
钱袋子没整个儿偷,估计明天车夫走出去老远都发现不了。
再加上门也是没被破坏,说不定车夫只会疑心什么时候被人偷了,却绝不会怀疑客栈有问题。
至于箱笼里东西,偷的都是轻巧的,还有衣裳之类的,轻易不会清点,所以也是一时半会发现不了。
这样的细致周到,一看就是惯犯。
李长博看过了,就扬眉问:“从前你做什么的?”
伙计沉默良久,才小声说:“在镇上跟着人混,什么来钱做什么。”
付拾一秒懂:这说白一点,那就是当混混嘛!再难听点就是街上的二流子嘛!
李长博也是静默了片刻,这才徐徐说一句:“倒是学了不少东西!”
不过话是好话,放在这里,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夸他。所以伙计也是诺诺的更低头不言语。
“东西都怎么销赃?”李长博垂下眼皮,如此问了一句。
伙计小小声:“镇上有当铺。我就说是客人不要了,丢了的东西就成,谁也不会多问。”
这些东西,的确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卖钱也卖不出什么大钱。
丢了的人不会大费周章的找,买的人也不会大肆去宣扬。这样一来,事情就更加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了。
李长博似笑非笑:“你这份心思,若用在正途,迟早也是个人物。”
伙计万万没想到李长博会这么说,当即还愣了一下。
很快李长博又问:“每一次都是单独挑房间?还是挨个儿偷过去?”
伙计摇头:“那哪能那么干?每次只偷那一间屋子,不管值钱不值钱,只偷这一趟。别的屋子没放安神香,那是万万不能动的!否则容易出事!做这个,还是要讲究一个规矩!”
这“规矩”两个字,简直快把其他人给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