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博言简意赅地问到了关键的问题:“这些钱粮现在是卡在了哪里?”
“德阳郡郡守那边。”刘远松毫不犹豫的就说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名讳。
李长博听到这里顿时微微扬眉,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远松。
刘远松倒是坦坦荡荡的任由他打量。
最终李长博也没有对这件事情贸然下定论,只是徐徐开口:“回头我让人去德阳郡郡守那里问一下。”
刘远松其实想要的也是这句话,当即就忙不迭地应了。
随后他又笑着看着李长博,十分诚恳地说了这么一句话:“现在李县令到了,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。遇到个什么事儿也算是有人商量了。”
听他那个语气,不像是来了个监工的,倒像是来了个救星。
付拾一奇怪的看了一眼刘远松,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。
所以付拾一也没藏着掖着,直接就问刘远松:“刘县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,你这个态度可有点怪呀——咱们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,你说说呗!”
她心里最清楚,刘远松也是个老狐狸,虽然秉性不坏,但是人却实打实的油滑。
说实话,付拾一有点儿担心自家小男朋友被算计了。
付拾一这明显的护短行为,顿时就让刘远松大摇其头的调侃起来:“你听听你这是什么话,就好像我对李县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算计一样。”
“难道你没有吗?”付拾一半点不讲情面的直接戳破了刘远松的真面目:“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?”
刘远松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:……所以有时候熟人也有熟人的坏处。不好下手啊——
最终,刘远松干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,义正言辞道:“我怎么可能算计李县令,李县令那可是长安城来的贵人,那是陛下直接派来的人!我们只有亲如一家人的份儿!万万不可能算计!”
面对这番话,付拾一只是轻飘飘地撇了撇嘴,开门见山的问:“刘县令你还是直说吧,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里头贪污?”
刘远松干咳两声,忽然就转移了话题:“对了,我先带李县令去看看粮仓吧。这些粮食也可有意思。”
李长博更加挑眉,最后轻笑一声:“那就有劳刘县令了。”
付拾一心知肚明里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,只不过两人都不肯明说,她也就干脆作罢。
不过心里的忧虑却是半点不少。
一个是忧虑李长博会不会在这里吃亏。
二一个是忧虑,这个河坝到底能不能修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