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穷到了不行的时候,还能取下来换钱用——因为是银的。
付拾一给李长博先倒了一杯凉开水,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颗的玫瑰糖来放进去:“等下就是糖水了。”
李长博享受着付拾一的服务,嘴角的弧度就落不下来:果然有了媳妇和没有媳妇,日子是真不同。
等低头再喝一口清甜的玫瑰糖水,他心里就更甜了。
虽然这水是凉的,可心里却是热乎得紧的,凉气都扑不下来半点温度。
等李长博喝过了一杯水,付拾一也如法炮制给自己弄了一杯——当然是同一个杯子。
这个细节,李长博自然也注意到了,心里头就更加甜津津的。
方良当然也得了一碗水:那就真的是一碗水,还是人家石安倒的一碗水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水,再看看自家小郎君和付拾一共用一个杯子喝水的样子,再扭头瞅一眼春丽也掏出来一个水囊“咕嘟咕嘟”灌水的样子,顿时觉得甘甜的山泉水也真的是不香了。
他低头认真考虑:要不回去之后,还是娶个媳妇?
一面喝着水,石安的奶奶向婆婆也被扶了出来。
付拾一一看就知道,向婆婆这是白内障。
向婆婆坐下之后,刘远松就和和气气的开口笑问:“老人家,问您个事!”
向婆婆也是个和善人,还没说话脸上就笑起来,十分的慈祥和蔼:“您只管问,只管问!”
刘远松就提了二妞:“您还记得二妞吗?”
向婆婆闻言愣了一下,随后就抹起了眼泪:“记得,怎么不记得?有一回我出门摔了一跤,起不来,还是二妞发现了我,又把我扶回家的。”
“年前二妞不是失踪了吗?怎么?人找到了?”向婆婆有些激动起来:“她没事儿吧?跑哪里去了?”
付拾一低头叹息一声。
刘远松也是只能无奈的说出真相:“二妞已经死了。这几天我们才发现的。现在找您来问,就是想问问您,那天最后一次见到二妞,二妞跟您说了什么。或者,您后头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?”
付拾一也点头:看不见的人,一般来说,耳朵会格外敏锐一些。虽然向婆婆年纪大了,不过耳朵看上去并没有问题。
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了向婆婆。
向婆婆回想了一下,将那天情况说了一遍。
基本上和石安的说法没有出入,只有细节描述上有点差别。
最后,向婆婆还提了一句:“我让她多歇一歇,不着急。二妞身上来了,哪能这么劳累?”
她有点儿恨铁不成钢:“女人家从小就得注意这个。要是不注意这个,将来可是要影响生娃娃的!”
“二妞娘也是狠心,都是女人,咋个就不知道当女人的难?”向婆婆说着说着,又抹了一把眼泪。
付拾一轻声问了句:“婆婆,您说二妞身上来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