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看见付拾一后退一步,一脸满意地盯着自己的后脑勺。
而老大夫也慢吞吞地放开了他的肩膀,然后夸奖了一句:“还别说,这伤口是缝的真好。”
“毕竟练手练的多嘛!”付拾一谦虚的说了句。
刘远松这才想起付拾一所谓的练手,可不是在活人身上练手……
一时之间,刘远松满心复杂。
苦涩的味道填满了他整个胸腔,加上脑子里的又昏又胀又痛,以及时不时就袭来的恶心,刘远松不由得深深感慨:人活着,可真是艰难呀……
付拾一这头小心翼翼地往刘远松的伤口上撒了一点帮助愈合的药粉,而后用干净的纱布一层层的将伤口包扎起来。
又叮嘱刘远松最近睡觉,千万别压着伤口。
处理完了这一切这才和老大夫一起退了出来。
老大夫还提起笔来刷刷刷的开了个药方。
这是活血化瘀的。怕的就是脑子里还有血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老大夫并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笑眯眯地看向了付拾一,热切的问她要不要改行。
付拾一还没说话,李长博倒是先警惕起来。
当即他就上前一步,毫不犹豫就拒绝了:“我家未婚妻做现在的事儿就挺好的。不考虑改行了。”
老大夫只能是一脸遗憾的走了。
付拾一则是被李长博这个举动逗得哈哈大笑。
刘远松在屋里动弹不得,耳朵里听着付拾一欢快的笑声,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心情:想哭……
不过付拾一在笑完了之后,还是又想起了正事:“估计今天刘县令也不想吃什么东西了,但是我还是出去买只鸡,给他熬点汤。随时他想吃东西了,好给他煮点儿东西吃。今天他流了那么多的血,还是应该补补。”
李长博却不许付拾一出去了:“现在刺客还没抓到,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单独行动,以防出现反扑。你要什么,就让方良去买吧。”
付拾一这才知道这一茬。
当即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:“怎么会有刺客,突然要刺杀刘县令?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,今年也风调雨顺的……”
李长博只说了两个字:“大坝。”
付拾一顿时就只剩下了沉默。
良久,她才轻声咕哝一句:“有时候官场挺没劲儿的。”
对于付拾一这话,李长博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来,轻轻地拍了拍付拾一的肩膀。
其实这不是官场不官场的事,而是人心不足。
这世上总有人为了利益,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抓刺客这头的事情不用付拾一操心,付拾一就操心着刘远松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