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那天她怎么偏偏就坐在了我旁边那桌。吃完了米线也不走——”
如果李长博不说今天这些话,可能没有人会觉得宋俊生那天是故意等着的,这会儿把话一说,前后一联想,顿时哪儿哪儿都不对劲。
刘远松忍不住问李长博:“那你都没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?!”
李长博反问了一个问题:“他若想说,又何必与我打哑谜?”
这个逻辑……没有半点毛病。
刘远松简直哑口无言。
好半晌,他才憋出一句:“那他到底是谁呢?”
付拾一听了这半天,这会儿总算是能插上一句话:“照着这么看来,这人是友非敌啊。不然犯不着提醒我们。”
李长博言简意赅地点出了其中的关键:“他是真想收养三个孩子。”
这就和孓然一身在这里生活不一样。
要在这里成家立业,当然就不会和本地的朝廷势力对抗。
或许今日之前宋俊生还并没有想过提醒他们。
但是既然决定收养那两个孩子,他就不会坐视不管。
刘远松琢磨了半天,这会儿忍不住说了句:“要我说,其实可以找个机会偷偷过去会一会他,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这话李长博没有接返,倒是说起了杨青今日说的事情。
这下刘远松就彻底怒了:“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?这是不让他们上去告状?!”
很明显这背后的人肯定是不想让这事闹大了。
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杀鸡儆猴的方式来阻挠这些商户。
刘远松思来想去,也不明白为什么,所以就看向了李长博。
李长博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,缓缓言道:“此事,恐怕已有人看穿。且想将计就计。”
这话有点模糊,付拾一眨了眨眼睛,有点不太明白背后的人到底想怎样将计就计?
李长博就微笑着看着乐,刘远松那个笑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。
刘远松在这一瞬间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用力搓了搓胳膊,忍不住往后缩了缩。
半天见李长博也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,就忍不住的问了句:“李县令这是何意呀?”
李长博这才微笑着说了自己的想法:“我在想,现在如果将刘县令已经缓过来的消息放出去,会不会立刻就又有人来刺杀——”
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看见刘远松打了个寒噤,这才又徐徐往下言道:“毕竟在这个计划里,刘县令的死无对证,才是最关键的。”
“倘若我的态度稍微表现出一点,已经知晓一切,估计他们还真敢胆大包天。”
李长博轻笑一声,语气却不那么温和:“我在想,到底谁来做这个诱饵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