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荣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一口咬死了不是自己,至于是别的什么人,他只说不知道。
何业就是在这个时候赶来的。
外头的人就进来禀告,问要不要让何业进来。
李长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何荣,而后又看刘远松。
刘远松当即就点头,让人将何业请进来。。
他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,整个人气喘吁吁的。
也不知道过来的时候究竟有多着急,才会这个样子。
一进来,何业什么也顾不上,赶紧问,这究竟是怎么了?
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把何荣叫了过来?
刘远松慢慢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越是往下说,何业的脸色就越错愕。
直到听说是何荣悄悄拆穿了杨寡妇和何欢的事情,闹得沸沸扬扬时,他一下就气得大声咳嗽起来。
他惊动地的咳嗽着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。
明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却还死死的盯着何荣。
仿佛是在无声的质问:究竟是为什么?
何荣被那个眼神看的却渐渐起了火。
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反正何荣忽然就开了口:“从小你就偏心。我四岁就得开始学着和面。他到了四岁的时候,你说让他去私塾读书——”
“不管多冷的天儿,不敢生病没有,只要是你们两个做点心,我就得在旁边打下手。”
“有一回把点心筐打翻了,你打得我三天没敢挨床。”
“有一回他把点心打翻了,又偷偷的装了回去,结果还是打我。”
何荣越是回忆这些点点滴滴,脸上的愤怒之色就越明显,就连声音也越来越激动:“只要是做点心出了错,卖点心出了错,那永远错的都是我。他呢?”
“读书没读出个名堂,做点心也学不会,可是你还是给他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媳妇,给买了宅子,让他们小两口单独出去过日子。”
“他没有别的本事,只能在点心铺子里干杂活,可他每个月拿的钱和我是一样的!”
“我呢,我就得在家伺候着你。同样一个爹妈生下来的孩子,怎么就这么大差距?”
何荣字字句句都是质问。
猛然听上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,感觉是老人失了平衡,偏了心才导致这一切。
可是付拾一却越听越不对味:怎么感觉是不溺爱孩子和溺爱孩子之后,养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孩子呢?
要说有多偏心,也没有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