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碧莲一听要挨打,登时就眼泪汪汪起来:“这……罚钱不成吗?”
刘远松将脸一板:“必须打!当众打!”
宋碧莲眼泪滚滚落下来,还要开口。
付拾一“好心”提醒她:“要不,你去陪着何荣也成——就是环境不太好。”
登时,宋碧莲咬咬牙,就把眼泪收回去,心甘情愿的去脱了裤子挨打。
付拾一还想去看热闹,被李长博咬牙切齿的拉走,这才作罢。
而到了这个时候,何业也只能失魂落魄的往回走。
半路,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红玉。
红玉还糊涂着:“阿耶这是怎么了?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?不是来找大郎的?”
何业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媳,张张口,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红玉越发着急起来,也不敢废话,又要去衙门问清楚。
何业只能拉住红玉,一张口,眼泪却先掉下来:“红玉啊,咱们以后几个人好好过日子吧。这个家,就靠你和我孙儿了。至于他,只当是没有这个人。”
说完这话,何业脸上的眼泪,止都止不住,擦都擦不完。
红玉愣住了,糊里糊涂的被何业叫回了家。
而后何业又将淑兰也叫了回来。
四个大人里,竟有三个都是女人。
三个孩子里,也有两个是女儿。
一屋子的人里,顶梁柱竟只剩下了一老一少。
所有人都看着何业。
何业哑着嗓子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。
包括何荣和宋寡妇之间的事情。
说完了,何业却不先和红玉说话,而是看向了淑兰:“你进我们何家门,也有好几年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是我们家对不住你。你若是将来随时想改嫁,那房子,和分给你们的那些财产,就都是你的嫁妆,你只管带走。”
“若是你要留在何家,将来有好孩子,养一个,我也只当是亲孙子。我死那天,也给你们这一房分家产。”
淑兰看着自家老公公,一时之间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,只用力点头,跪下又重重磕了三个头,算是表明了自己心意。
说完了这个事情,何业才看向红玉,苦笑道:“红玉啊,你进门最久,夫妻之间也一贯和睦。我知晓你心理难受,难受你就哭吧,骂吧。都是我们该受的。”
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,红玉瞬间像是什么东西决了堤,一下嚎啕大哭出声。
一面哭,一面抹泪,一面问:“到底是为什么啊?!为什么啊?!”
何业搂着自己年迈的,哭得早就肝肠寸断的妻子,只能苍白无力的回答:“是我无能,没把人教好。才让这个家散了——”
他顿了顿,还是对红玉说道:“你若想改嫁,也和淑兰是一样的。说到底,都是我们何家对不住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