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拾一放在鼻子底下轻轻闻了闻,登时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料味。
然后她再倒出来一些在手心里仔细端详:嗯,怎么看都是和那块肉上的粉末很像嘛!
不过光凭这两样东西,也不好断定人家杀人,所以付拾一只给李长博看了看,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就行,并没有大肆声张。
厨房里倒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。
最后付拾一就退出来,直接往堂屋和睡房去。
这次,冯老车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提着斧头要过去。
不良人忙将他拦住:“你要干啥子?”
冯老车冷冷看了两人一眼,回头又将斧头剁到了木桩上。虽然一声不吭,但意思就很明显了。
不过他这样彪悍,不良人可不敢轻易将人放过去,当即还是只能看向李长博。
李长博微微笑了笑,一脸和气:“只是看看,又没定罪,不必如此紧张。让人过来吧。”
不良人这才让开。
冯老车盯着李长博看了两眼,然后走过去,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。
只不过那眼神,就跟看着贼一样了。
付拾一看着这个架势,还有心思开玩笑:“放心,我们绝不会拿群众一针一线的!我们是有规矩的!”
孙县令简直绝倒:这都啥时候了,还有心思说这个?!
他警惕的看冯老车,还真担心冯老车忽然做出点什么来。
冯老车显然也没想到付拾一这个时候跟他说这话,一时之间明显愣神了一下,于是气氛一瞬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李长博则是无奈的看一眼付拾一,随后催促一句:“快些罢。”
冯老车忽然开口:“如果搜不出什么呢?”
孙县令本来心情就不好,听见这个话,更是忍不住反问:“你这是要和衙门讲条件?搜不出你还想问我们的罪?”
冯老车却很执拗:“那我平白无故就被搜了?”
李长博直接了当开口:“放心,若搜不出什么,孙县令会与你道歉的。只不过,配合衙门查案,也是尔等分内之事。”
“若阻拦衙门查案,便当同罪论。”
冯老车眼睛眯起来:“你在吓我。”
付拾一笑眯眯:“这是律法规定的。还真不是吓唬人呢!”
“对了,你堂屋里这一口大缸子是干什么的?”付拾一指了指缸子。
这一口大缸子实在是明显,明显到让人有点儿难以挪开目光。
冯老车缓慢开口解释:“我酿的酒。”
顿了顿,他特地加上一句:“还没到开封的时候。”
付拾一了然点头:“那我就不开了。”
说完,她就直接往屋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