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一说,登时杨家老妇陷入了回忆。
她满是褶皱的脸上是茫然和用力。
她在拼命想那天的情景。
但是想来想去,她也想不到这些人是不是单独去看过孩子——
好像没有?那是谁呢?是谁对虎儿下手的?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,怎么也解不开。
“是二婶子家那女儿。”石桃娘最先想起来:“我们说着话,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上,也不知道干了些啥事。”
“她小时候可没干过缺德事!我骂了她两句,她还敢往我脸上吐口水!泼辣得很!”石桃娘撇嘴,很看不上那丫头。
李长博思忖片刻:“她多大了?会做针线了吗?”
这话直接就把石桃娘问笑了:“村里的孩子,七八岁开始,哪个不是啥都能干了?七八岁,糊鞋底子,做个简单的布袋子,补个衣裳,谁不会?”
这么说,那还真有可能。
但是付拾一心头却有了一点疑惑:如果是个孩子,她会这样心机深沉的知道扎要害吗?
两次,都是要害。
没有一点偏差。
付拾一下意识看一眼李长博。
却见李长博也是一脸深思。
不过,很快李长博就道:“索性去村里走一趟吧。将这些人都见见,问问。此事儿关乎重大,不好声张。万一弄错,冤枉了人,也叫人以后日子艰难。”
农村里,说闲话的人多。
就算事后证明是冤枉的,可难免有人捕风捉影的说闲话。
这些闲话,对一个女孩子来说,那是会影响一生的。
付拾一悄悄的给自家小男朋友点了个赞:李县令身上美好的品质那么多,但是最闪光的,就是这一份体贴。他总是能够做出做合理,顾虑细节的决断。
尤其是,这份体贴,从不因为对方身份不同,而有什么偏差。
当然,这个动容,在李长博经过她时候,嘴唇微动留下一句“带上钱”之后,稍微减少了一点。
付拾一低头深深反思:是不是我真的将李县令带坏了?
方良已是熟稔的使唤春丽:“去把我放在衙门门房那的筐子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