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二婶子就看见李长博端坐在屋里,登时愣了一下。
绿娘看一眼李长博,脸颊都红了,可明明很害羞,却忍不住多看好几眼。
付拾一感觉酸溜溜:哼,招蜂引蝶!
李长博本来端坐着,被付拾一瞅了一眼,顿生压力,赶忙正襟危坐,语气表情登时更加威严正经:“来的可是杨二婶?”
二婶子愣愣的点头:“是,这位贵人是——”
那语气,多少有点惶恐不安。
李长博道明身份:“我乃长安县县令李长博。”
“县令?!”二婶子和绿娘都吓了一跳,局促不安的看向杨家老妇。
杨家老妇气势汹汹直接开口:“我问你们,你们怎么那么狼心狗肺?!虎儿才多大!你们也下得去手!”
这下,李长博的嘴角登时抽搐了一下:这……算了。
付拾一也无言:说了不让直接问的。怎么就听不进去呢!
而二婶子和绿娘更惊吓了,连连问这是什么意思。
李长博清了清嗓子,然后将事情说了一遍:“此事,坦白从宽,若是一味狡辩,到时候少不得受罪!”
二婶子吓蒙了。
绿娘拽着自己老娘就跪下去:“李县令,我们咋可能杀人?不说无冤无仇的,就算有啥,我们也不敢对孩子下手啊!那还有良心吗?”
这倒有几分说服力。付拾一点点头:一般来说,都默认是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,但是祸不及妻儿。尤其是这么小,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。
二婶子也回过神来,赌咒发誓:“我要敢做这样的事,叫我肠穿肚烂,头顶生疮,脚底流脓,下辈子投胎做个臭虫!”
一群人不由得都信了几分:这种毒誓,那可不是心虚的人敢发的。
李长博颔首,却并不影响接着问绿娘:“那日你阿娘与他们说话时,你在做什么?”
绿娘颇有点紧张:“我就是看了看虎儿,摸了摸他的脸,又替他把手放进被里,没做别的!”
“没有了?”李长博扬眉,却没放过绿娘,反倒如此追问一句。
付拾一忍不住也多看一眼绿娘。
在所有人的目光下,绿娘显得更加紧张,几乎快哭出来:“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!我哪能对个孩子下手!万一叫人发现,我这辈子都完了!再说了,虎儿跟我也挺亲的……我咋下得去手嘛!”
“他当时梳的什么头?”李长博忽然喝问一句。
绿娘一愣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没扎头!那天我还纳闷呢,怎么把小辫解了!还想要不要帮忙绑起来。不过又想,也许是故意的,就没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