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儿他娘哭开了。
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悲痛,然后转眼之间,就又昏厥过去了。
付拾一目瞪口呆:世上真的有说晕就晕的人啊?!
而这个时候,不少人的目光都悄悄看向了付拾一。其中绝大部分,都来自长安县内部。
付拾一后退一步,心生警惕:你们看啥看?我脸上有花?
王二祥带着期颐搓手开口:“付小娘子不给看看?”
付拾一:???看什么?我是大夫吗?我会把脉吗?虽然我自诩也是个医学工作者,但是请记住,我只是个仵作!仵作!
李长博咳嗽一声:“付小娘子只是仵作罢了。她毕竟是活人。”
王二祥等人这才作罢。
只不过……那一脸惋惜是怎么回事!
好半晌,虎儿娘终于才悠悠醒来。
李长博再度咳嗽一声,看住虎儿他娘,打算结案:“所以你承认你杀人,是也不是?”
虎儿他娘又反水了:“我没杀人!有谁看见了!谁看见我往虎儿脑袋上扎针了?”
忽然,细声细气的小女孩声音响起来:“我看见你把虎儿红头绳解开了!我趴在窗户上看见的!”
是花儿。
“不可能!我把窗户都关上的!”虎儿他娘下意识反驳一句。
牛儿把花儿揽到身后,闷声说:“窗户上有洞。”
李长博似笑非笑看住虎儿他娘:“解个头绳罢了,又有什么好反驳?”
虎儿他娘这才反应过来,一时之间支支吾吾啥也说不出来了。
付拾一劝解虎儿他娘: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就别反反复复的了。还有,既然不是人家庄家的事情,那你们今天又把人打了,还是得赔钱的。这跟你怀孕没怀孕,可没半点关系。”
虎儿他娘眼皮一翻,结结实实的昏厥过去。
这一次,是真的。
石桃娘眼底全是警惕,脱口而出:“家都分了,这钱我们可不出!”
没一个人顾得上这话。
所有人,都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呢。
杨家老妇和杨家二郎扑上去,将虎儿他娘小心翼翼扶起来,满心都是那肚子里的孩子。
石桃娘看着,心里头登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。
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:“人咱们带走?”
“嗯。”李长博颔首:“虎儿就算是她儿子,可也是杀人。触犯律法,就要受惩处。”
他看一眼里正:“里正,分家之事,你做主即可。另外,钱先扣下,等赔完了庄家,剩下的再发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