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家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庄静峨忽然问了句:“那其实是不是所有医院都在一处最好?还有专擅男科的,和普通病症的这些——”
付拾一咳嗽一声,压低声音:“男科直接设立在普通病症医院最好。专门设立一个,怕是门可罗雀。”
不管哪个时代,男人为了自尊心,绝对都不愿意去专门的男科医院看诊!
庄静峨咳嗽两声,虽然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,但也还好。毕竟仵作学院里头,更那啥的都见过。
而其他人既有点不好意思,又有点恍然大悟,一时之间表情都非常微妙,其中几个人,甚至脸都红了。
付拾一看着他们这个样子,语气更加微妙:“换位思考啊,诸位不都是男性吗?”
结果这话一出,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摇头:“不,我没病。”
付拾一摊手手:你看你看。男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动物。
最后付拾一转头看向了李长博。
只不过她还没开口,李长博就淡淡道:“我没病过,不知。”
付拾一:……好吧,在这个问题上,李县令也和大家是一样的。
很快庄静峨就提出切入正题。
于是一大群医生就浩浩荡荡的去给袁大宝问诊。
当时就给袁大宝吓得放了“袁静平”出来。
“袁静平”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围着自己,说真的也有点儿害怕,他表情更阴郁了,就是底气没那么足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“看看你的身体健康不健康。”付拾一为了宽慰他,甚至撒了善意的谎言:“被关进衙门之前,都得来上一回,不然万一身体有什么病症,忽然死了人,那我们也不好跟人家家里人交代。”
“袁静平”委实震惊了:长安县衙门这么有钱?
他最后没忍住问了句:“这些,都是大夫?”
“嗯。”付拾一点点头,心里悄悄补充:一大部分是实习的那种。
精神上的疾病,难就难在诊断上。
即便是现代先进的仪器,也不能检测出精神疾病。几乎只能靠人来凭借经验判断。
付拾一本来也没抱希望,所以看着这些大夫们一个个诊脉完毕后的一脸沉凝,她也不觉得多意外。
真正让她意外的是,最后她才知道,原来他们不是诊不出,而是在纠结怎么开药方!!!
付拾一惊呆了。
庄静峨解释道:“黄帝内经里曾说过,重阴则癫,重阳则狂。他这种虽然不常见,但也属于癫狂病症范畴。只是,治起来不好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