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可能?”章尚书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:“这么大一个人,又不是三岁小孩,怎么可能会噎死?”
“至于说自己发病那就更不可能了,我家女儿身体十分好,怎么可能发病?”
“谁都有可能噎死,这个和年岁无关。”付拾一实话实说:“喝水都能呛死人呢。”
对于这个说法,章尚书就更加嗤之以鼻了:“这么多人在一起,为我女儿庆生,如果真的看他噎住了,怎么没人帮忙?就算是忽然突发什么疾病,为何连大夫都没请一个?”
对于这种固执的家属付拾一只觉得头疼,于是只能说上一句:“进一步尸检的话,就能够确定死因。您觉得呢?”
也没用付拾一亲自去解释什么叫做进一步尸检,李长博自然而然的往前一步,将话接了过去。
三言两语就将进一步尸检,要做些什么解释清楚了。
章尚书当然不可能同意。
最后,李长博的语气也平淡许多:“那您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“分明就是有人蓄意要谋害我儿!”这句话章尚书说的斩钉截铁。
这个时候,章尚书的妻子也悠悠醒转过来,又是一阵痛哭,心肝肉啊的喊都不停。
最后章尚书都有些烦了,扭头呵斥道:“哭什么哭?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?仔细想想,莹莹和谁有过矛盾没有?”
章尚书的头脑很清醒。
章尚书的头脑很清醒。
可他也只是在这种事情上清醒,对于章盈盈的死,他其实还是不够冷静清醒。
他甚至不愿意接受章盈盈的死,所以借由咆哮,来发泄心中的激动。
李长博提醒了章尚书一句:“这个时候,说这些也于事无补。章尚书,时间拖得越久,案子越不好破。今日和章小娘子在一起的人,如今都在外面。可也不能一直将人扣住。”
章尚书沉默下来,可还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,因此咬牙切齿道:“他们害死了盈盈,一个也不能放过!”
“是吗?”李长博只反问了这两个字。
章尚书分明更憋屈了。
付拾一悄悄感叹:谁说中年人就不会任性的?
李长博看一眼章莹莹的尸体,再度问一遍:“若是深度尸检,就能查明死因,不知——”
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章尚书还未言语,章夫人就已经尖叫起来:“她怎么能被你们这样的人摆弄身子?”
付拾一面色冷淡下来:我们这样的人?是什么人?是替死者伸冤的人!
章尚书虽然并没有说那么难听的话,但显然也并不赞同这件事情,当即只是言道:“这件事情,我觉得没有必要。听闻付小娘子本事了得,李县令也是破案如神——”
他说了不少话,但是核心思想只有一个。
付拾一简直被气笑了。
但也明白是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