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拾一震惊脸:“那你怎么能够保持住风度的?”
这个问题,让李长博沉默良久,最后才不确定的说了句:“大概……习惯了?”
付拾一也沉默了: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忽略能力!以及这是多么凡尔赛的一句话!
李长博略尴尬,抿了抿唇角,小小声:“下次戴个帷幕?”
骑过马,跑马场地周围就有一圈小帐篷,可以用来煮茶吃点心。
如果有马球比赛,这里可想而知有多热闹。
付拾一遗憾道:“我还没看过打马球呢。”
总是说要看,可总也有事。
李长博轻笑:“过几天就有,到时候我们来看。”
同时他将热好的梨汤塞进付拾一的手里,重新又问了一遍付拾一那个问题:“今日为何那般不痛快?”
付拾一喝一口梨汤,感觉这个人都暖和起来,这才轻声回答道:“因为他不尊重女人,不尊重身边的女性。他看见女人的时候,脑子里想的,都是龌蹉恶心的东西。”
话匣子一打开,就收不住了。
付拾一继续愤慨:“他怎么敢?无非是仗着他遇到那些女子单纯些,好骗些,就肆意玩弄她们的情感和身体!如果真只是两情相悦,互相排遣寂寞,我也不说什么,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。但他在背后,却露出这么一副不屑的样子——”
“这种男人,就应该送去屠宰场!”付拾一气哼哼道。
李长博理智的提醒:“律法不允杀人。”
付拾一摇头肃穆:“不是杀了他,而是送去骟了。对他来说,这种事情比死了还难受呢。”
李长博一口没缓过来,好半晌都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最后,他开口时候,神色异常庄重和肃穆: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是那种人。”
从他正义的脸庞,丝毫看不出他惶恐的心。
付拾一没忍住笑出声来:“你要是那样的人,我还能和你成婚?我又不瞎。”
李长博矜持点点头,遮盖不住嘴角的翘起。
在马场呆了一下午的结果是,付拾一心情虽然舒畅了,但是咳嗽明显严重了,感冒还有点去而复返的意思。
当天晚上头痛欲裂,蹲在床榻上,由阿玫端着姜汤喂。
春丽不擅长干细致活,在旁边蹲着像是个忠心的大狗。
这也就算了,关键是喂一勺姜汤,阿玫还要说教一句:“小娘子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!”
这种唐僧念经的方式,直接让付拾一觉得自己更加头疼了:猴子当年怪不得觉得头痛。
第二天付拾一一大早去衙门时候,只觉得头昏脑涨。
除辛和厉海也是掐着点匆匆来的,看见付拾一他们时候,四个人四目相对,除辛居然很不好意思的先溜了:“我去配药。”
她跑得太快,李长博一句“给付小娘子看看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