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拾一悄悄寻了个机会问李长博:“你觉得,是不是章尚书叫人做的?”
李长博一脸义正言辞: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不好瞎说。”
付拾一秒懂:所以这只是有没有证据的事情。
转头,吕德华悄悄的寻了个机会问付拾一:“付小娘子,这个案子,能破吗?”
付拾一摇头:“怕是破不了。”
这年头也没摄像头,更没指纹,实在是没法找到那群绑架陆不为的人,找不到人,自然也就没办法指认背后主事人。
哪怕明知道就是章家,也没辙。
吕德华压低声音:“十有八九是章尚书叫人做的。他这个人,最小气。”
付拾一斜睨他:“这么说你老丈人?”
吕德华叹了一口气:“什么老丈人,以后我们两个最好是再也别见,否则太尴尬了。再说了,他们家倒是赔了点钱给我们家,可也到不了我手上啊。还是得听元娘的,不如自己努努力。”
付拾一想起元娘,就忍不住乐,“有空叫元娘来拾味馆吃饭,我请她吃饭。”
这小姑娘多有意思?要是在一处玩,生活里得多多少乐子啊!
吕德华犹豫一下,摸着自己下巴,问了付拾一一句:“付小娘子你觉得,我再努力些,能不能娶元娘?”
付拾一震惊脸:这种强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!
斟酌良久,付拾一给了吕德华一个鼓励的眼神:“做人,就应该有梦想!至于实现不实现,其实并不要紧!”
说完这话,付拾一就赶紧跑路。
留下吕德华站在原地,琢磨半天,才明白过来付拾一到底想说什么:大概,不能?
吕德华倒也没怎么伤心,很快就坚强起来:也对,管他成不成,先想一想!
陆不为被阉掉的这个消息,很快就被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说书先生都在讲这个故事。
王二祥也每日都蹲在各个巡逻的地方,给群众们讲当时的情况:如何血流成河,如何低头一看竟没了那个宝贝,如何被人丢弃在大门口——而最后又是如何处理的。
这个恶有恶报的结局,显然是大快人心,以至于空前火热,持续了整整一周,都没消退热度。
直到冬至那日,都还有人说起这件事情。
付拾一关注了一下后续,听说陆不为伤口并没有发炎化脓,已经开始愈合,就很开心:这样的人,就该活着好好受罪啊!
冬至是个大节气,而且紧接着就是腊八和过年,所以,要热热闹闹的过。
这一日,家家户户都要买上一点羊肉,或是包上一顿饺子,或是炖上一锅羊汤,一家人齐聚在一起,祭祖,然后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饭。
拾味馆自然也是要热热闹闹的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