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吓得那汉子哆嗦得更厉害了。
付拾一则是出门,直接找来一个仵作学院的学生,问他:“缝合技术怎么样?”
那学生还挺年轻,一听这话顿时紧张得脸都红了:“还……还行。”
“那你进去给他把伤口缝合上吧。”付拾一随便交代出去,随后就直接将这件事情从脑海里删除。
结果,那学生吓得不轻,进去是进去了,可一看是活人,又看见那么多血,那么大的伤口,紧张得手都哆嗦。
于是,那汉子也吓得脸色都白了:这一看就跟我一样,是个新手啊!
最后,两人在缝合完最后一针的时候,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更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付拾一那头,直接就到了第三个草棚子里。
第三个草棚子其实还没搭建完。呼呼的往里漏风。
里头也没点火盆,冷得要命。
六个人绑成了一串,挨挨挤挤的蹲着,脸都冻青了。
付拾一挨个儿看他们,他们倒都很老实,也不敢看付拾一。
他们身上,还有一些伤。
估计是挨了打,被逼供了。
付拾一问他们:“疼吗?”
这话给他们直接问懵了,都抬起头来,无措的看着付拾一。
有个人壮起胆子问了句:“是要放我们走了吗?”
“嗯。等我找出那个人,其他人就能走了。我们得到了确切消息,你们之中有一个人,是跟那些凶徒一伙的。”付拾一牵了牵嘴角,勾出个笑容来,目光却像刀:“虽然可以直接指认,但我觉得,被动被找出来,到时候我还得花时间去劝你,倒不如你自己出来。”
她的目光在他们面上来回滑动。注意着他们每一个微末表情变化。
每个人都似乎被吓了一跳,表情都变了。
而且互相打量,猜疑。
可没人说话。
付拾一也不着急,只徐徐开口:“每个人明日详细情况就会出来,天一亮,谁住哪里,家里几口人,都会被知晓。谁是无辜的,谁是凶徒,一下便知。那时,我手里有的是言行逼供手段。只是我担心李县令,不想等到那个时候,所以我想做一笔生意。”
“你能活命,我能去救人。你若有别的条件,只管提,要钱也好,要地也好,还是要你家里人平安也好,都行。”
付拾一将手腕上的金镯子退下来,拍在桌上:“怕我不守信用的,现在就能拿着这个金镯子走人!我若叫人去追,便叫我不得好死!”
所有人都盯着那黄澄澄的大金镯子,眼睛都直了。
付拾一呼出一口气:“觉得不够的话,也行,等一会儿,就有人送钱过来。只要谈妥了,我一个钱也不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