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想到沈蔓喘了两口气,说道:“你不用理会他。这事儿和你没关系,他们说我下毒害人,没说你。你不用怕也别慌神。他们就是想让我说不出来话。”
陈大牛面上的痛苦面具,好像是平复了一点。
他看了看沈蔓,忽然伸出手,扶住了沈蔓,竟然能正常说话了:“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他甚至劝了沈蔓一句:“你别气。当心孩子。”
沈蔓惊讶的看着陈大牛,刚一张口还没说出一个字,眼泪就下来了。
结婚这么多年,沈蔓头一次见到陈大牛遇到事情时候,没想躲,反而主动开口说话的。
哪怕当年她小产,逼着闹着要分家,他也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后。
面对其他人的逼问,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,也是屁都说不出来。
就这么几个字,沈蔓觉得自己反而不气了。
与之袭来的,是巨大的心酸和委屈。
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心酸和委屈,都化成了眼泪,拼命往下掉。
可她又是欣慰的。她捧着肚子,用力点头,一面哭一面笑:“不气不气,咱们还有孩子呢!”
陈大柱这下火冒三丈了,他冲着陈大牛大吼:“哥!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弟弟了!她害死了我媳妇,害死了我儿子!还是你有儿子了,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!”
这话怎么听,怎么都有点怪怪的。
而陈大牛的动作,也因为陈大柱这么一句话,微微一僵。
但最终,陈大牛虽然没有勇气看陈大柱,他还是不自然的说了句:“你大嫂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陈大柱气得直捶地。
魏婆子也嚷嚷起来:“你看你看!当年我说什么来着!我就说沈蔓不是个好东西,就会哄骗人!大牛那么老实的人,现在变成啥样了!”
刹那间,屋里简直乱糟糟的像多了五百只鸭子。
付拾一忍不住了,她看一眼李长博,示意他赶紧管管。
李长博便拍了惊堂木:“这是公堂!不是村头吵架!”
他喝问魏婆子:“你可还有其他证据?若没有其他证据,这件事情便不必再提!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!你那儿媳魏宝兰,并未中毒!”
魏婆子当然还记得要打板子的事情,这会儿就是打死她,她也不敢改口:儿子身强体壮的,受得住。可自己一把老骨头,还不得归西?
所以,魏婆子几乎是梗着脖子喊了一句:“那肯定也是她做了什么手脚,宝兰才早产的!”
“对!说不定不是毒药,是打胎药!”陈大柱也跟着大吼起来:“不然好好的,怎么会早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