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付拾一其实也不太确定残留的浓度还能不能见效,于是跟除辛讨论:“要不再喂点洗碗水?”
除辛摇头:“先看看再说,不够再喂。”
太医署几个人,忽然都不敢看除辛那平平静静,甚至有点温柔斯文的样子。
尤其是,除辛拎着小鼠后脖子皮,捏开人家嘴的样子……
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事儿,所以付拾一又问了问魏宝兰住的屋子。
一般乡下都不会专门准备产房,只是在孕妇生产之后,清理一下,换床被褥,仍旧在那间屋里。
因此,魏宝兰住的屋子,就是之前她生产的地方。
陈老汉给指了指。
付拾一带着翟升他们进去,仔细看了看。
产床上还是一团凌乱。
血迹和羊水打湿了床单和垫在底下的干草。
此时屋里也有一股难闻的气味。
屋里也没什么摆设,一张桌子,一个柜子,剩下的就是一张床。
柜子里都是衣裳,整整齐齐的,桌子也是干干净净的。
看得出来,魏宝兰是个勤快的妇人。
付拾一着重看了一下有没有呕吐物和排泄物。
然而都没有。
屋里没有任何异常。
而既然魏婆子咬死了是沈蔓下毒,那沈蔓的屋子也是要搜的。
沈蔓屋子里的摆设,比魏宝兰他们的多一点,多了一个箱子,是樟木的。
就连床上铺的被单底下,也还有一床褥子。比魏宝兰直接铺干草,强了不少。
屋里东西井井有序,喝水的碗,水壶,装蜜饯罐子,放点心的盒子,充满了生活气息。
另外,那包药付拾一也在窗根底下找到了。他们床底下,柜子底下,也都洒了拌了药的点心。
只从这一点看,那药的确是买来药耗子的。
而且看那闻起来就是苦杏仁味的耗子药,付拾一表示很熟悉。
那就是砒霜。
不是很纯的砒霜。
砒霜中毒的话,付拾一是很了解的。毕竟也破了好几个砒霜中毒的案子。
魏宝兰的死,绝对不会是砒霜中毒。
所以,魏婆子的控诉,不合理。
至少沈蔓这里,没有可疑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