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一扫几人,颇具威严。
付拾一听了半天,大概也总结出几个重点了:一,玉佩丢的时间,对不上。二,老妇人怎么拿到玉佩的,很悬疑,三,这个季责很会说话,也很有条理。
不得不说,季责这样,吴大新是没法和人家比。
说话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。
怪不得崔备愿意得罪吴大新,也要将粮食供应给季责。
李长博此时告诉了季责一个事情:“那名老妇人,其实并不是崔郎君的母亲。”
季责微微一愣,随后看向崔备:“不是崔郎君的母亲?”
崔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:“也是送来衙门之后才知道的。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。”
他无助的揪了揪自己脑袋,深深的替自己老娘担忧。
季责则是温和宽慰道:“先别想了,这个事情,也许是好事呢。既然不是伯母,那说不定伯母现在人好好的——”
他看一眼吴大新,轻叹:“只是更怪我了。我不该没弄清楚就胡乱揣测。”
李长博清了清嗓子。
两人想起李长博方才的警告,连忙闭上嘴巴,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来认真对待。
一时无人言语。
李长博看住季责:“你既与吴大新是邻居,应当十分了解吴大新,你可曾见过有没有什么老妇,去找过吴大新?或是二人有过节?”
现在这样的情况,吴大新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。
吴大新想辩解两句,可被王二祥一瞪,就老实的缩回去。
就是多多少少别得有点辛苦。
对于李长博这个问题,季责仔细想了想之后,忽然说了句:“平时来往什么的,倒是没留意到。但是前些日子,他与顾客起了纷争。差点动手。说是缺斤少两。”
他看一眼吴大新,低声道:“平日去买他粮食的,多是老顾客。其中不少年纪大的人。而且寻常也有人去他家卖粮食。都是自家种的。这种都大多数是老人。有时候也会争执两句。有一次我听见人吵嚷质问他,问他这么办事,就不怕回头买根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口吗?”
这话说得,吴大新身上的“可疑”两个字,简直就是加粗和加黑了。
李长博听完了后,忽然问了句:“你们离河近吗?”
季责点点头:“房子背后就是河,不远,几步路就到。”
说起河,季责忽然说了句:“对了,十三那天早上,我看见他们父子两个从河边回来,不过没多想,以为是去洗什么东西了。更没多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