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我就想到了扔河里算了。”吴大新苦笑一声:“我就把老大叫出来了。让他跟着我抬着尸体扔河里去。”
“老大害怕,慌里慌张的,我也慌里慌张的,我们两个一路避开了人,把尸体悄悄扔河里了。那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。”
吴大新看一眼崔备:“谁知道尸体就冲到了下游去,还被他当成了自己老娘,准备风光大葬。又发现了玉佩,找上门来。”
“就是他找上门的时候,我真没认出来是那老妇人,就觉得他来找事儿。老大年轻气盛,就和他们的人扭打在一起。”
“等人散开,老大脑袋上就被砍了,躺在那儿,流了一地的血。”
吴大新一把捂住了脸,“呜呜呜”的哭出声来:“老大咽气之前,跟我说,报应。他就说了两个字,人就没了!”
“现在看来,真是报应!我要是没把老妇人扔河里,崔备也找不上门,他要不来,老大怎么会死?”
吴大新又是伤心,又是恐惧,更多的是无奈:“可我想来想去,就是想不明白,冤有头债有主,她干啥就找上我们一家了?为啥要吊死在我们门口?”
说到这里,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说不下去了。
付拾一则是陷入了沉思:自己上吊的话……有没有可能呢?
李长博同样也是向了付拾一:这种专业的问题,还是要专业人士来解答。
付拾一良久才道:“也能说得通。单单从勒痕和死因上来看,这个情况是符合的。死者必定是因为窒息而亡。不管凶杀还是自己上吊,通过痕迹也可以判断一二,我等下去仔细看看勒痕。”
“至于肩膀——”付拾一转头问吴大新:“你当时抛尸时候,是用什么姿势?”
吴大新抽噎着回忆了片刻,才描述道:“我抓着手,老大抬着脚。”
“一直都是抬着的?”付拾一想起死者脚后跟的痕迹,于是又问一句。
吴大新点点头:“一直都抬着的。”
想想也是,两个人抛尸,肯定不用拖着,而且老妇也不胖,更不至于抬不动。
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,摇头:“细节有点对不上。”
李长博直接看向崔备:“那当时将尸体捞上来的人,是怎么将尸体带回去的?”
崔备挠了挠头:“其实也没带回来,他也不好贸然带回来,就是从河里背上来,然后背回村里,放在那儿,叫我去看的。后头我就用棺材抬回来了。”
他补充一句“刘牛高高大大的,很有力气。而且当时尸体都泡成那个样子了,脸都看不清了,肯定不是刘牛杀的。”
他这么一说,付拾一都有点无语:这个崔备怎么总是喜欢替别人解释呢?我们也没怀疑是放牛的人杀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