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什么隆重。”王宁看着付拾一,没好气:“这毕竟是你和长博第一个孩子,不隆重点,她以后怎么立足?你两个嫂嫂第一个孩子,也都是隆重办的。”
付拾一点点头:“只当也庆贺我与长博两人当了爹娘,从此之后,迈向了人生不同的阶段!”
王宁这才满意:“对,就是这样一个道理。”
隆重些,自然而然的,许多东西就不一样了。
付拾一懂:这就是仪式感。
真到了满月那天,付拾一光是接待就将脸笑得僵硬了。
好在大家吃过午饭,关系不那么要好的,基本上也都找借口走了,没走的,也凑去看表演了——付拾一筹备了一个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喜剧表演,有歌唱,舞蹈,还有小品。
不过,除了小品的,其他的都是雇来的专业人士。
其中就有李龟年。
李龟年还有些感叹,特地来问了问付拾一有没有新歌。
付拾一可不敢唱了——如今那两首情歌,已经被李龟年改编成了唐朝特有的婚庆曲目,流传十分广。
这要是再来,她怕多少年后穿帮了。
所以付拾一坚决摇头,只说自己已经江郎才尽,如今满眼只有尿布,早就没了诗情画意的雅致。
李龟年当时就长吁短叹起来。
付拾一狠心的假装没听见。
至于河源郡主,卢娘子,还有元娘,罗乐清,除辛等几个与付拾一玩得好的,就过去看孩子。
河源郡主将自家两个孩子都带了过来。
尤其是老二。
两个孩子前后就差那么几个月,放在一起,众人都觉得怪有意思。
元娘如今和吕德华已经成了亲,两人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,看着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娃娃,顿时不由得多看好几眼。笑容都是柔软的。
付拾一打趣她:“别着急,很快你就不羡慕我们了。”
河源郡主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,眼睛看着两个婴儿,打着哈欠道:“可不是?以前没生孩子时候,觉得早点生才好。现在才明白,生了孩子,那就给你拴住了。”
一会儿要吃的,一会儿又拉了,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哭了——除非真能狠心全都让奶娘去管,那真的一天天就是操不完的心。
欢奴还是第一次见芃芃,趴在婴儿床边上,看着睡着了的芃芃,简直惊呆了。
虽然其实小婴儿还看不出什么性别区分,但欢奴还是分明感觉芃芃和自己弟弟有点不太一样。
他觉得芃芃更好看。
欢奴就那么垫着脚尖看,目不转睛的,一点儿也不累。
树奴如今已经成熟许多,俨然是个大孩子了,站在欢奴旁边,怕欢奴踮着脚摔了,还轻轻搂着欢奴的肩膀呢。
付拾一忍不住笑:“树奴可真有做兄长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