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无笑“不如你。”我淡定抽出随身的绢布擦了擦嘴,回以一笑“过奖。”回答我的是一声冷哼。我笑笑,便与他一起出门去了酒窖。在路上的时候才猛然察觉出一丝异样,殚思极虑的想了许久,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,问“对了,奚吾呢?他去哪了?”
南无单手抱着后颈,懒懒散散的走在后面,听到问题,讥笑道“我看你刚才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,以为碰上什么大事呢!原来就是这个啊!”我有些微恼,一只脚踹过去“正经些!”
他吐吐舌头,往旁边一闪,才道“你怎么这么迟钝啊!他早就离开了。……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。”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微小,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问“什么意思?”南无笑笑,快步向我走过来,一只手从后面忽的勒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一噎,无法抑制的咳了起来,我用力将对方的手扯开,略微平息了下呼吸,才看向始作俑者“你干嘛?”对方尴尬的笑了笑,佯装抱歉道“抱歉,我忘了你身子虚。”我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,转而怒道“你还有完没完了!不就是气血两亏吗?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身子虚!”对方耸了耸肩,讨好道“好了好了,酒窖快到了,别吵了啊!”
我呵呵两声没理他,但到底是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,南无他一向对人坦诚,既然特地将话题扯开了,就代表是不能说的,那么我也不能太不识趣。
说是酒窖,其实也有一个普通的僧房那么大,就位于西僧房和方丈院的必经之路,深究原因——枢哥哥和钧姐姐以及我虽然好酒,但也只是兴致来的时候,小酌一两杯,毕竟‘小酌怡情,大饮伤身’,只有南无和甘钰都是嗜酒如命之人,半点都不知分寸,有时候喝高了,便连着桑落、松花、七尹、南烛、元正混着喝,我这人对酒没有太多了解,但看着枢哥哥那般宁静致远、风轻云淡的人,见到那一幕,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便知道那两人是有多暴殄天物了。
我与南无一块站在了酒窖外面,酒香顺着门沿一直传到了外面,正所谓“酒香不怕巷子深”,光是一闻,便知道酒香的浓醇。门开了,便看见甘钰姐已经躺在那里,脸颊微红,应该是醉了。小戈坐在一旁,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无奈的一杯一杯的小酌着。
看见我们来了,连忙站起身,向我小跑过来,微微嗫嚅道”甘钰姐她这样……没事吗?“我摆手正想解释,突然瞧见一旁的南无眼睛都亮了起来,霎时也顾不得说话,匆匆的向甘钰姐道了别,便拉着南无和小戈一块走了。
笑话!若是再不走的话,南无怕也是要栽在这了!出了山门之后,因为顾虑我的身体问题,倒也没去什么崎岖不平的山路,而是一路下山,去看了桑桑,连带着又收到了来自淳朴的村民的蔬菜瓜果,以及桑桑的白眼。
更令人不忿的是桑桑对小戈也颇为喜欢依赖,除了对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