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并不好描述,但它给我的感觉确实无比奇怪。我抓抓脑袋,分外尴尬的与它挥了挥手,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了。
被困在峡谷的日子里,我一向与陆英和魏青征窝在一起,有时懒散的会坐在那里看一整天的风雪,有时会和魏青征一起到阵的边缘寻寻线索,也是前阵子才知晓,其实阿征比我大不了多少,顶天了也就比我大两百来岁,亏得它大言不惭,我差些以为它的年岁真能当我老祖宗了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它才不至于像老树那般麻木,一副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样子,即便它以前自杀过多次,不过那是因为它们貔貅一族与生俱来的信仰,虽然我有些敬佩,但不得不承认,此举与入邪教没什么两样,可这终归是它自己的事,轮不到我来置喙,况且也就是因为这一点,才能让神兽各族在很久之前的多次战役中存活至今。这其中得失又有谁真的能说清呢?
好像又想到很远的地方去了,接着承接上文的事情,还有的时候呢?便会像如今这般——自我知道魏青征的岁数与我相差不大的时候,平常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放松多了,动不动便会朝它飙两句就我们山脚下的土话,它生气了也直接朝我吼,虽然老树在一旁围观的时候,总是哭笑不得,它说我们对骂起来,结果无论是谁都听不懂对方的话,何必呢?
对于此,我与阿征往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继续我行我素的对骂,骂得累了,便转身就走,背对背离开,等回来的时候,气早就消了。
就如现在,即便我之前才与它吵了一架,但现在照样可以勾肩搭背的侃大山,当然,即便修炼大成的神兽都能化为人形,阿征的修为也并不弱,甚至在外面的貔貅族内的年轻一辈中,也算是天资上等的那一类中,可就因为这阵法,它如今还是很小一团,我们关系好的时候,便是我一直抱着它,有时抱累了,它便趴在我肩膀上或者头上。
因为此,我也总是笑它,因为它趴在我肩膀上,每回我扭头看向它的时候,便总能看到它放大的脸,每次也总是忍笑不噤。
然后我们就一齐靠在老树的一根比较粗重的枝干上,难得认真的分享着各自的发现,寻找破阵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