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生的奢靡之地啊!”我也是十分兴奋,就差抱着他手臂高呼“千杯难逢知己,可喜可贺啊!”结果此话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又被他一个巴掌糊了一脸“你怎么每天啥正经事都不干,尽想这些有的没的,是不是想我揍你一
顿?我跟你说,把我惹急了,我真的揍你!”
我顿时抱头鼠窜的想逃到老树那边去,结果刚准备离开,便听见他不咸不淡的嗓音在背后响起“这次给你的时间不限,但在阵破之前我希望你能学会,不求多熟练,也不要求你参透其中精髓,可以吗?”我一个跟斗差些没
摔过去,转过头就想求饶,让他高抬贵手能放了我,可回头看到他眼神的一刹那,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愣愣的便点了点头。
比起以往他嘴里所说的小把戏,我尚且需要一年多时间,也不能完全吃透,只能说是勉强能施展出来,可就算如此,我施展出来的与他相比,其中威力估计不足两成,更枉论这个已经被我取好名字的‘刀环’,连他使出来的
时候,我都能明显看出他的力不从心来,我自然不必说,在这基础上,把时间再翻一倍,我也不可能真的能练出来,更别说这人与枢哥哥虽然本性天差地别,但在我的问题上却是如出一辙的严苛,几乎所有都是以高标准来要求
我。之前在寺庙的时候也是如此,就打比方来讲,我在学‘水像术’的时候,我觉得这法术有趣,便日夜不停的将他学会了,然而给枢哥哥他看完之后,他冷冷的将我刚成的水像一碰,转眼间那道水像便‘噗’的一声落回水里
,溅的我一身水后,我脸上刚露出几分怒意,便被他一个冷眼扫过来“这边是你的成果?……还得学。”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差点在枢哥哥面前爆脏话,幸好当时理智仍在,平息了呼吸之后,便不吭不响的回去了。
而他与枢哥哥一样,或许还要严格些,于是我完全可以想到未来千百年的日子会有多糟糕。我叹了口气,看着他慢慢向我走来的身影,心中的幽怨暂且可以不表,我默默站起身,皱着眉头道“我还想休息会呢!我都多久没
闭眼睡个觉了?”他冷笑一声,嘲讽意味十足“睡什么睡!起来修炼。”
我撑了撑眼皮,刚想装作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,便又听见他说“这名字还是你给取的呢!那你就给我担起责任来,把这招给我练通透了,可听到了?”我刚到嘴边的哀嚎便因此无疾而终。心中忍不住扼腕,当初若不是自己
嘴皮子快些,儿时的遗憾又残留至今的缘故,我也不会图一时之快给取了这名字,以至于每回我不想练的时候,他就拿出这句话来提点我,弄得我叫苦不迭,却委实没什么理由来反驳。虽然就我看来,这两者并无任何联系,但
多学些保命的手段,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的,更何况是我这种短命的面相,更应该多学些。就算现在有枢哥哥他们在背后护着我,可这世上,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。
后来慢慢想通了些,在修炼一事上倒是上进不少,而那个镜中的神灵一般都窝在镜子中,我问他原因,他便说是蕴养神魂,可有一天,他又出来检查我是否偷懒的时候,我发觉他的灵魂比起之前还要涣散不少,以前倒还算凝
实,现在再看,反而像是马上就能散开来一般。于是那天我便多嘴问了句“身体可是不适?”他那天竟是难得向地上啐了口痰,张嘴便骂了句脏话,我几乎以为我听错了,嗯了一声示意不解,他才猛咳一声,勉强笑了笑“
不是对着你的,你不必忧心。”然而这峡谷里,这张镜子基本上只能与我说话了,熟悉的个别,譬如姜姑娘、阿征他们都在修炼,而其他的便都是不熟的,这张镜子生性高傲,一般都不与他们说话,更不可能会与他们轻易置气
。内心琢磨了良久,但面上却是一片泰然“无事便好,但若是身体抱恙的话,我劝你还是好生歇息着吧,我这段日子勤奋着呢!保证不偷懒。”
他怀疑的看了我两眼,匆匆忙忙的道了句“好好练!”便一声不吭的就回去了。然后直到我在‘刀环’一招上有些许突破的时候,他都没再出现过。我碰到了瓶颈,也没人为我解惑,我倒是有心想像那棵老树去取取经,奈
何那张镜子在教我之前便说好,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不传外人的,让我切不可与旁人说起功法。
于是我只能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,无聊了便边散步便思考着人生,我有时会想到花开花落,月圆月缺;我会把手伸到空中,接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,看着他们慢慢化成水,再顺着指缝间慢慢流到地上。有几次是在这时顿悟的
,而有几次却是在练剑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才破瓶颈的。
就这样,时光一点点溜走,我无知无觉的仅练这一招,心中却出奇的感到满足。有时一个人抬头望着天空的时候,偶尔会觉得此招简直就是为我而创的,就在我将‘刀环’练到一两成的时候,此时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个光景
,也许是两千多年,亦或是四五千年过去了,就在我躺在那里,难得拥有宁静的时候,周围的灵气突然有一瞬间的异动,再后来便又恢复了正常,正当我觉得刚刚那一刹那只是个幻觉的时候,突然间天崩地裂,灵气在一瞬间肆
虐,如刀子一般刺穿了所有阵中的生灵,亦包括我。那一刹那间,我觉得我真的死了。